语言文字改革运动

<P><EM>(左为唐•怀素草书《自叙帖》局部第5、11行“为”字</EM>)</P> <P><EM>【作者按语:最近见网上论汉字繁简优劣,兹检出07年开始撰写的旧文公诸同好,就正方家。网上有汉字繁简争议的笑话一则。主繁者曰:简化字弄得开关(開關)无“门”、亲(親)人未“见”、爱(愛)“心”不存、龟(龜)甲不备、龙(龍)鳞全失,岂非 “龟儿”、“龙孙”。主简者曰:电子开关,门闩早废;亲人咫尺,爱心互存!“老龜”逊位,“元龍”归天,“龟儿” 承宗、“龙孙”换代。余赞同后者立场。拙文先叙语言文字改革的史实,力求客观、公正;继作议论,愚者千虑,失得不计,欢迎批评赐教指正。2009、4、30】</EM></P> <P><BR>语言文字改革运动,是1949年至今一直在全中国以至全世界进行的一项有关汉语语言和汉文字方面的改革尝试;是在二十世纪初废除文言推行白话,废除汉字推行拉丁化运动的基础上,专业地、认真负责地、逐渐纠正偏差的语言文字改革创举;是倾一国之力,循序渐进,试行推广,逐步完善的文化改革事业。</P> <P>1949年10月1日,新政伊始,10月10日,中国文字改革协会成立,同时成立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教育部长、文字学家马叙伦为主任委员,中共党内元老学者吴玉章为副主任委员;1954年10月易名为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1985年易名为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P> <P>1955年12月22日,文字改革委员会和文化部发布《第一批异体字整理表》,废除了1055个异体字。这对初学汉字者和熟习汉字者都带来极大的便利。</P> <P>1955年1月,《光明日报》等一批全国性报纸改传统的右起竖排为左起横排。1956年元旦,全国中央和地方所有报纸改竖排为横排;书籍和其他印刷品逐渐作相应改变。汉字在印刷品上的横排带来了华人书写习惯的改变,沿习至今,除了在港台地区和书法艺术外,汉字横排横书已通行世界,为全世界接受。</P> <P>1956年1月31日,《汉字简化方案》公布。《方案》分三个部分:《汉字简化第一表》列简化汉字230个,《汉字简化第二表》列简化汉字285个,《汉字偏旁简化表》列简化偏旁54个。全国开始使用标准简化汉字。</P> <P>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发出《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指示》指出,“汉语统一的基础已经存在了,这就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同年2月12日,《汉语拼音方案(草案)》试行。全国开始以普通话为国语。</P> <P>1957年5月21日,民革中央副主席章伯钧、罗隆基在中共欢迎提意见的整风会议上提的意见中涉及文字改革问题:应该广泛征求意见,不应先定调子云。考古学、文字学专家陈梦家在1957年提出“文字改革要慎重”的意见:“文字是需要简单的,但不要混淆。这些简化字,毛病出得最多的是同音替代和偏旁省略。简化后有些混淆。”章伯钧、罗隆基、陈梦家被打成右派,对文字改革的意见系罪状之一。</P> <P>1958年,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在全国政协会议的报告中说:“汉语拼音方案是用来推广普通话的,它并不是用来代替汉字的拼音文字。”又说:“至于汉字的前途,它是千秋万岁永远不变呢?还是要变呢?……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还不忙作出结论。但是文字总是要变化的,拿汉字过去的变化就可以证明。将来总要变化的。而且可以说,世界各个民族的文字形式将来总有一天会逐渐统一,甚至语言也会逐渐统一。……现在不忙把它肯定。”这对上世纪初以来“废除汉字”的错误主张以及毛泽东也曾有逐渐废除汉字的说法作了不动声色的事实上的纠正。此后至今,发生的语言文字改革运动的种种举措证实了是奉此为方针的。语言文字改革运动中的“废除汉字”之偏差偏激错误在可见的时限内被彻底否定了,被推到了遥远的不可见的“将来”。</P> <P>1960年4月22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推广注音识字的指示》,利用群众运动,在全国迅速推行汉语拼音方案,推广普通话。</P> <P>1964年5月,《简化字总表》颁行出版。《总表》分成3个表:第一表收入不作偏旁用的简化字350个,第二表收入132个可作偏旁用的简化字和14个简化偏旁,第三表收入应用第二表类推出来的简化字1753个。简化字总数达2235个,沿用至今,通行全国,走向世界。</P> <P>1977年12月19日,《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草案)》颁行,简化汉字853个。“二简表”有严重文革遗风,遭到抵制。1978年7月,《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停止试用“二简表”所颁简化字。1986年6月24日,国务院发出通知,废止“二简字”,使用简化字以“简化字总表”为准。《第二次汉字简化方案(草案)》宣告失败。</P> <P>2000年10月31日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从法律上规范了通用的语言文字,禁止了错别字、异体字、“二简字”和繁体字的不当使用。</P> <P>《汉语大字典》于1990年12月编篡完成出齐,收字54678个,比康熙字典收字47035个多了7643个,简、繁、异齐全,查阅方便,为汉字的演化汇总记录超古迈今,功德无量。</P> <P>【九曲澄曰】</P> <P>语言文字改革运动是一个系列工程,不单是汉字简化,还有其他内容,举凡异体字的废除和统一;汉字直排改为横排;废除陈旧的注音符号,改用汉语拉丁字母拼音方案;定普通话为国语,全国推行普通话等等,都是。它们之间相呼相应、相托相衬、相偕相得、相辅相成,完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P> <P>批评攻击文字改革者最大的误区在把文字改革等同于简化字,简单地认为简化字就是文字改革。其实,文字改革与语言改革是不可分的,完整的说法是“语言文字改革”。汉语拼音方案并非废除汉字,可谓风马牛不相及;全中国的学龄儿童和学习中文的全部外国人从汉语拼音方案中获益最大,电脑时代更彰显。异体字的废除和统一所带来的方便和好处,大约五十至六十年龄段者可能会模糊甚至不明究竟。身在福中不知福也罢了,但不应强不知以为知,信口开河攻击简化字;将异体字、繁体字、正体字的不辨、混淆完全归咎于使用简化字的随意、偏颇之论则流为无知和不学。普通话的推广普及不仅在语言改革上功不可没,也使社会生活、经济活动得到巨大的助益。种种切切,主事者中共和语言文字改革的专家们也是在实践中逐步认识、改良和完善的。</P> <P>中共在语言文字改革上做的是好事,是一件认真负责在做的事,是一件有益民族有益文化有益国计民生的好事,是一件利远大于弊的大好事。这是因为:一、倾全国之力在做。惯用的群众运动之弊独在语言文字改革上能化弊为利了。二、中共第一代领导人中的毛泽东、周恩来、吴玉章是懂文化的,对语言文字改革虽然出于政治需要,口头上习惯了谎话连篇,但在实际上,则能发现和感悟利弊的变化而趋利避害。三、语言文字改革相对其他文化而言,是与政治关联较小牵扯最少的,借此作政治上的整肃也有,但也是最小最少的。四、从事语言文字改革工作的专家学者大都是有真才实学的,文字改革的专业性、学术性也有效地限制了党官的无知干涉;恰如原子弹、氢弹、卫星、飞船的研制成功,中国较之西方,缩短了时间,核科学家们的工作相对地少受干涉或较及时得到宽容保护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P> <P>1977年“二简字”的颁行,文革遗风甚烈,主要原因是原来的语言文字改革专家全被整肃打倒。如此看似简单实则十二分专业、深邃,牵涉到文字学、考古学、语音学、历史、文学、地理、数学、阴阳五行、哲学、艺术……多种学科的文化大典,如何能以文革中“破四旧、立四新”的人事、方法对待呢?当时国之主事者对于汉字处于尚未识得之乎者也水平,又岂能膺此大任!“二简字”的遽然颁行和悄然废止,事理之必然也;也反证了《汉字简化方案(草案)》、《汉字拼音方案(草案)》的专业、科学、郑重、负责和为实践所接受。</P> <P>1949年迄今的语言文字改革运动利远大于弊、明显大于弊,海外流亡文人、台港学人有因这是中共提倡推广施行的,就恨屋及乌,闭着眼睛瞎批一气,未免落进了不问青红皂白的党文化酱缸。</P> <P>文字的趋简是汉字历史的基本规律,三千余年来一直在静悄悄地进行着。从甲骨文——金文——大篆——小篆——隶书——草楷行书,演变至今,除甲骨文到金文的演化另当别论外,其总体的繁趋简是十万分明显的轨迹,只要不抱十二万分的偏见,不可能视而不见,除非硬要熟视无睹、指鹿为马。</P> <P>最为主张繁体字者所诟病的简化字的种种不是,无须一一辩驳,只要知道这些简化字的80%以上是古已有之的字,并非现在生造硬制的,应该不会继续犟辩了。</P> <P>现在法定通用的2235个简化字其来源有四:原古字,俗字,草书楷化字,新造字;其中新造字只占10%强。即便新造字全是诟病者所批评的统统不是,那80%以上古已有之的简化字又如何能全盘否定呢?且来看看这些简化字吧。</P> <P>古字类简化字。</P> <P>“衆”字简化为“众”字。“众”原为甲骨文的写法。《周语》:“人三为众。”“衆”的下半部,是“三人”的变异。如此简化,形意皆美。废“衆”用“众”,实在绝佳。“從”简化为“从”。“从”也是甲骨文的写法。其义为“二人相从”,演变为小篆再楷书成“從”的形体,已经有点画蛇添足了。回复原形,岂不妙哉!难道你一定要舍“从”书“從”而示伪古么?其它如:尘、礼、云、电、胡、须、处诸字,皆类此,不一一。</P> <P>俗字类简化字。</P> <P>五四期间的闯将之一北大教授刘半农与李家瑞合编《宋元以来俗字谱》一书,收集宋元明清12种民间刻本中的俗字6240个,是1604个正(繁)体字的各种不同俗写法。这些俗字,也就是当时的简化字。现在颁行使用的《简化字总表》有330个字就是这些俗字。如:尽、双、万、执、称、听、旧、个、芦、实、宝、礼、声、会、怜、怀、搀、罗、庄、梦、阳、虽、医、凤、义、乱、皱、台、办、战、归、党、辞、断等等。难道非要写成“盡、雙、萬、執、稱、聽、舊、個、蘆、實、寶、禮、聲、會、憐、懷、攙、羅、莊、夢、陽、雖、醫、鳳、義、亂、皺、臺、辦、戰、歸、黨、辭、斷”如此繁复者才算是尊重汉字传统么?!</P> <P>“國”字简化为“国”。“國”字是汉字中写法最多的字之一,据说民间有40余种写法,汉初有一种写法将三个“秦”字作塔形重叠,取“三秦为国”之义,应是秦始皇嬴政和李斯的遗墨。“國”字以后的演变总也离不开“口、戈”的原始之意,武则天曾将其改为“口”中加“武”,洪秀全将其改为“口”中加“王”,民间则早有“口”中加“玉”的俗字“国”。</P> <P>草书楷化类简化字。</P> <P>距今1300年的唐朝草书大家怀素所书《自叙帖》里,“為”字写为“为”(见附图第5、11行),可以在其他的草书帖中找到“學”写为“学”字等。唐画家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陈宣帝顼的题款“經”字写为“经”字,还可以在阎立本画的题款中找到“繼”写为“继”、“來”写为“来”。唐吴道子画的孔子行教像的题款“經”字也写为“经”字。无论从书写辨认方便或是美感,“为、学、经、继、来”诸字即便硬要断为不比“為、學、經、繼、來”诸字好,又怎么能说成是万恶不赦呢?再如“专-專”、“东-東”、“汤-湯”、“乐-樂”、“当-當”、“买-買”、“农-農”、“孙-孫”诸字皆为草书楷化的简化字。此类简化字最多。古人既用,今人沿习,不独理法兼具,且亦存古,正合主张废简复繁者不厌其烦条分缕析之复古义理也。&nbsp;</P> <P>新造字的简化字。</P> <P>所谓“新造字的简化字”,是笔者杜撰的新造辞,其实也是在古字、俗字、草书的基础上花样翻新一下,并非完全没来由的粗制滥造。责其粗制勉可,斥其滥造则误。</P> <P>如“鸡-雞”、“观-觀”、“戏-戲”、“邓-鄧”、“难-難”、“欢-歡”、“区-區”、“岁-歲”、“罗-羅”、“刘-劉”、“齐-齊”等字,是用简单的符号代替复杂的偏旁。</P> <P>如“声-聲”、“习-習”、“县-縣”、“医-醫”、“务-務”、“广-廣”、“条-條”、“凿-鑿”诸字,是以保留原字特征简化。</P> <P>如“辽-遼”、“迁-遷”、“邮-郵”、“阶-階”、“运-運”、“远-遠”、“扰-擾”、“犹-猶”、“惊-驚”、“护-護”诸字,是以形声字改成简单的声旁简化。</P> <P>如“龟-龜”、“虑-慮”、“爱-愛”诸字,是以保留原字轮廓简化。</P> <P>以上诸所谓新造字的简化字,尽管存在着种种可能的不足不妥不完善处,但基本上未违文字演化的大规范大规矩,大大地方便了辨认和书写则是明确无误的。</P> <P>文字改革委员会的专家们在确定简化字时,遵循一条基本原则:“述而不作”,即只汲取整理古来官制和民间存有的写法,尽量不自创。他们做到了这一点。</P> <P>“吁-籲、郁-鬱、灶-竈、凿-鑿、蚕-蠶、龙-龍、龟-龜”之类多达数百、笔画大减的简化字,是中共从高层周恩来至最底层识字扫盲班教员不厌其烦言之凿凿说明繁化简所带来便利的例证。我们不必再喋喋,但绝不能熟视无睹其巨大的好处。试问,当今有几人能准确无误地便捷地写出现在经常用到的32笔画的“籲-吁”字?!虽然电脑基本代替了手写,最讲究简化字破坏了书法艺术美而为繁体字抱不平者,能找到一个书法家用毛筆潇洒美丽清楚明白地表达出“籲”、“鬱”诸字的艺术美么!?<BR>&nbsp;<BR>电脑时代,异体字与别字的不识、混淆导致简繁转化时的混乱、偏差则是现当今纸煤、书籍、电子网络上的通病,绝大多数是作者、编辑大意、轻忽甚或随便、不学的缘故,绝难归咎于简化字本身。最能说明问题的是“窑”字,港台欧美澳亚华文媒体网络上的繁体字版几乎全都将其写为“窯”字;其实“窑”字是正体字,没有简化,原来就是这样的,而“窯”则是“窑”的异体字,“窑”这个正体字的异体除了“窯”之外,还有“窰”。即便没有1955年宣布废除“窑”的异体字“窯”、“窰”,在书写使用“窑”字时,无论繁简文本,规范的用法都应用其正体“窑”而不是用其异体“窯”、“窰”。这一常识因繁简之争,被忘却了,被混淆了,不必转换的“窑”字硬要、一定会被转换成“窯”字;不仅被忘却了混淆了,还有意无意地被视为繁简转化带来不便的例证。再如“尸”字,无须转换为“屍”,因为“尸”字不是简化字,而是正体字。同类的:“妒、嘆、托、踪、棕、粽、村、葱、弃、跖、奸、碱、凶、栖、巨、韭、晋、杰、混、果、弦、仙、淡……”诸字都无须转换,因为他们不是简化字,而是正体字;但是,几乎所有的简繁转化的文本中这些字都被转换了,转换为它们的异体字:“妬、歎、託、蹤、椶、糉、邨、蔥、棄、蹠、姦、堿、兇、棲、鉅、韮、晉、傑、溷、菓、絃、僊、澹……”。其它如:“斗-鬥、后-後、松-鬆、着-著、云-雲、冲-衝、姜-薑、污-汙、制-製、御-禦、面-麵、里-裏-裡、赃-贓、脏-臓-髒、发-發-髪、历-曆-歷、复-復-複、系-繫-係、台-臺-檯-颱、蒙-矇-濛-懞、只-隻-祗-衹、于-於、付-傅、卫-衛、岳-嶽、余-馀-餘、范-範-笵”等等的混淆,多有对语义理解的错误和对异体字程度不等、种类各别的忘却、偏差甚或不学。<BR>&nbsp;<BR>这是谁的错呢?可以说,简化字有一定的责任,然充其量这个责任只是因为在使用繁体字的地域,简化字文本整体上需要转换;根本的原因和责任是正异不分。会如此转换者,在使用繁体字时也同样会如此用异体字而不用正体字,这是不规范的,回到唐宋明清可以,现如今不行。文字上的一知半解、不求甚解,不能以归咎、攻击简化字作挡箭牌来有意无意地掩饰。这会流为、堕落为党文化的偏激和无知。<BR>&nbsp;<BR>废除1055个异体字绝大多数是合理合适的,其与简、繁字混淆而诿过简化使然是批评汉字简化不当者一个很大的误区。新生代、没学过异体字者、此后的学汉字者,不会有这个问题;问题出在台港学人,出在大陆流亡海外多少知道一点异体字而不求甚解、五十至六十年龄段者。可以肯定,所有习汉字者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就会完全适应用正体字代替废除了的异体字。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不过是一瞬。请看这些被废除的异体字,括号中的是被废除的异体字,不加括号的是正体字,注意,不是简化字!也就是说,无论简繁混用地区或是只用简或是只用繁的文本,规范的用法都是用那个不加括号的正体字。如果用加了括号的异体字,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规范了,在简化字的范畴里不规范,在繁体字的范畴里也不规范了;由此而造成的混淆混乱应归咎于使用者不辨不识正异,绝不能归咎于简化字;因为,这里没有简化字!愿不学者识之(其中因1955年后简化字颁行的偏旁简化和个别字简化不论)。<BR>&nbsp;<BR>背〔揹〕、拐〔柺〕、款〔欵〕、秸〔稭〕、坤〔堃〕、誑〔誆〕、缰〔韁〕、僵〔殭〕、浚〔濬〕、迥〔逈〕、弃〔棄〕、置〔寘〕、跖〔蹠〕、志〔誌〕、熔〔鎔〕、凶〔兇〕、栖〔棲〕、巨〔鉅〕、韭〔韮〕、晋〔晉〕、斤〔觔〕、杰〔傑〕、混〔溷〕、果〔菓〕、布〔佈〕、弦〔絃〕、仙〔僊〕、綫〔線〕、渺〔淼〕、哲〔喆〕、寨〔砦〕、照〔炤〕、周〔週〕、咒〔呪〕、占〔佔〕、沾〔霑〕、針〔鍼〕、砧〔碪〕、箸〔筯〕、注〔註〕、撰〔譔〕、耻〔恥〕、痴〔癡〕、專〔耑〕、吃〔喫〕、察〔詧〕、綢〔紬〕、捶〔搥〕、棰〔箠〕、錘〔鎚〕、船〔舩〕、唇〔脣〕、床〔牀〕、虱〔蝨〕、尸〔屍〕、濕〔溼〕、實〔寔〕、踪〔蹤〕、棕〔椶〕、粽〔糉〕、村〔邨〕、葱〔蔥〕、搜〔蒐〕、訴〔愬〕、軟〔輭〕、笋〔筍〕、訛〔譌〕、庵〔菴〕、蓑〔簑〕、异〔異〕、鰐〔鱷〕、挽〔輓〕、耀〔燿〕、肴〔餚〕、雁〔鴈〕、胭〔臙〕、咽〔嚥〕、岳〔嶽〕、韵〔韻〕、咏〔詠〕、涌〔湧〕、浣〔澣〕、玩〔翫〕、吻〔脗〕、于〔於〕、腌〔醃〕、鋪〔舖〕、麻〔蔴〕、饃〔饝〕、虻〔蝱〕、幂〔冪〕、眯〔瞇〕、峰〔峯〕、玳〔瑇〕、搗〔擣〕、豆〔荳〕、淡〔澹〕、蕩〔盪〕、凳〔櫈〕、吊〔弔〕、妒〔妬〕、嘆〔歎〕、藤〔籐〕、托〔託〕、昵〔暱〕、拈〔撚〕、念〔唸〕、粘〔黏〕、泪〔淚〕、棱〔稜〕、厘〔釐〕、裏〔裡〕、煉〔鍊〕、斂〔歛〕、鄰〔隣〕、略〔畧〕、秆〔稈〕、杆〔桿〕、膀〔髈〕、榜〔牓〕、綳〔繃〕、毙〔斃〕、秘〔祕〕、秕〔粃〕、瘪〔癟〕、遍〔徧〕、毗〔毘〕、匹〔疋〕、瓶〔缾〕、妙〔玅〕、綿〔緜〕、氛〔雰〕、蜂〔蠭〕、附〔坿〕、德〔悳〕、擋〔攩〕、堤〔隄〕、喋〔啑〕、睹〔覩〕、啼〔嗁〕、你〔妳〕、娘〔孃〕、梁〔樑〕、亘〔亙〕、鯁〔骾〕、雇〔僱〕、菇〔菰〕、椁〔槨〕、怪〔恠〕、瑰〔瓌〕、館〔舘〕、咳〔欬〕、疴〔痾〕、褲〔袴〕、捆〔綑〕、呵〔訶〕、恒〔恆〕、鷄〔雞〕、匯〔滙〕、蹺〔蹻〕、虬〔虯〕、鰍〔鰌〕、球〔毬〕、潜〔潛〕、琴〔琹〕、槍〔鎗〕、群〔羣〕、却〔卻〕、嘻〔譆〕、溪〔谿〕、席〔蓆〕、泄〔洩〕、綉〔繡〕、銹〔鏽〕、餉〔饟〕、籼〔秈〕、欣〔訢〕、幸〔倖〕、喧〔諠〕、楦〔楥〕、璇〔璿〕、巡〔廵〕、汹〔洶〕、咤〔吒〕、帚〔箒〕、鴆〔酖〕、猪〔豬〕、妝〔粧〕、嗔〔瞋〕、插〔揷〕、冢〔塚〕、澄〔澂〕、謚〔諡〕、飪〔餁〕、衽〔袵〕、妊〔姙〕、膳〔饍〕、剩〔賸〕、竪〔豎〕、疏〔疎〕、睬〔倸〕、踩〔跴〕、慚〔慙〕、祀〔禩〕、厮〔廝〕、俟〔竢〕、腮〔顋〕、夭〔殀〕、游〔遊〕、夜〔亱〕、檐〔簷〕、焰〔燄〕、喑〔瘖〕、欲〔慾〕、逾〔踰〕、雍〔雝〕<BR>刨〔鉋鑤〕、泛〔汎氾〕、迹〔跡蹟〕、昆〔崑崐〕、和〔龢咊〕、輝〔煇暉〕、迴〔廻逥〕、僥〔徼儌〕、棋〔碁棊〕、凄〔淒悽〕、挂〔掛罣〕、札〔剳劄〕、扎〔紥紮〕、仇〔讎讐〕、鋤〔鉏耡〕、升〔陞昇〕、絨〔羢毧〕、贊〔賛讚〕、蘇〔蘓甦〕、呆〔獃騃〕、污〔汙汚〕、瓮〔甕罋〕、宴〔讌醼〕、窑〔窰窯〕、采〔寀採〕、佇〔竚伫〕、匆〔恖怱〕、烟〔煙菸〕、丫〔枒椏〕、炮〔砲礮〕、脉〔脈衇〕、牦〔犛氂〕、俯〔俛頫〕、剃〔薙鬀〕、乃〔迺廼〕、奔〔犇逩〕、翻〔飜繙〕、侖〔崘崙〕、弄〔衖挵〕、磷〔燐粦〕、抵〔牴觝〕、奶〔嬭妳〕、啖〔啗噉〕、毁〔燬譭〕、哄〔閧鬨〕、丘〔坵邱〕、晰〔晳皙〕、銜〔衘啣〕、效〔効傚〕、鏟〔剷剗〕、敕〔勅勑〕、創〔剏剙〕<BR>幷〔併並竝〕、岩〔巗巖嵒〕、灾〔災烖菑〕、仿〔彷髣倣〕、奩〔匳匲籢〕、裊〔嫋嬝褭〕、劫〔刼刧刦〕、咱〔喒偺倃〕、鬥〔鬦鬪鬭〕、窗〔窓窻牕牎〕、雕〔彫鵰凋琱〕</P> <P><BR>不作简化偏旁用的350个汉字繁化简后明显便利合理合适的字占绝大多数,其中有:<BR>碍〔礙〕、袄〔襖〕、办〔辦〕、宝〔寶〕、报〔報〕、币〔幣〕、别〔彆〕、蚕〔蠶〕、搀〔攙〕、谗〔讒〕、馋〔饞〕、缠〔纏〕、忏〔懺〕、厂〔廠〕、丑〔醜〕、出〔齣〕、尘〔塵〕、迟〔遲〕、处〔處〕、辞〔辭〕、丛〔叢〕、担〔擔〕、胆〔膽〕、籴〔糴〕、递〔遞〕、点〔點〕、淀〔澱〕、电〔電〕、冬〔鼕〕、吨〔噸〕、夺〔奪〕、儿〔兒〕、矾〔礬〕、飞〔飛〕、坟〔墳〕、奋〔奮〕、粪〔糞〕、凤〔鳳〕、谷〔榖〕、顾〔顧〕、刮〔颳〕、关〔關〕、观〔觀〕、汉〔漢〕、号〔號〕、合〔閤〕、轰〔轟〕、沪〔滬〕、护〔護〕、划〔劃〕、怀〔懷〕、坏〔壞〕、欢〔歡〕、环〔環〕、还〔還〕、歼〔殲〕、茧〔繭〕、个〔個〕、巩〔鞏〕、击〔撃〕、洁〔潔〕、家〔傢〕、惊〔驚〕、竞〔競〕、旧〔舊〕、剧〔劇〕、据〔據〕、惧〔懼〕、开〔開〕、克〔剋〕、 垦〔墾〕、恳〔懇〕、亏〔虧〕、累〔纍〕、垒〔壘〕、类〔類〕、礼〔禮〕、疗〔療〕、辽〔遼〕、猎〔獵〕、临〔臨〕、邻〔鄰〕、岭〔嶺〕、庐〔廬〕、芦〔蘆〕、炉〔爐〕、陆〔陸〕、驴〔驢〕、乱〔亂〕、么〔麽〕、霉〔黴〕、面〔麵〕、庙〔廟〕、灭〔滅〕、蔑〔衊〕、亩〔畝〕、拟〔擬〕、酿〔釀〕、疟〔瘧〕、辟〔闢〕、苹〔蘋〕、凭〔憑〕、扑〔撲〕、仆〔僕〕、朴〔樸〕、隶〔隷〕、帘〔簾〕、联〔聯〕、怜〔憐〕、炼〔煉〕、练〔練〕、粮〔糧〕、签〔籤〕、牵〔牽〕、窍〔竅〕、窃〔竊〕、寝〔寢〕、庆〔慶〕、让〔讓〕、扰〔擾〕、热〔熱〕、认〔認〕、琼〔瓊〕、权〔權〕、劝〔勸〕、确〔確〕、钥〔鑰〕、痈〔癰〕、吁〔籲〕、郁〔鬱〕、忧〔憂〕、优〔優〕、灶〔竈〕、牺〔犧〕、衅〔釁〕、兴〔興〕、悬〔懸〕、响〔響〕、向〔嚮〕、压〔壓〕、盐〔鹽〕、阳〔陽〕、养〔養〕、痒〔癢〕、戏〔戲〕、咸〔鹹〕、显〔顯〕、宪〔憲〕、县〔縣〕、医〔醫〕、亿〔億〕、洒〔灑〕、伞〔傘〕、丧〔喪〕、扫〔掃〕、涩〔澀〕、晒〔曬〕、伤〔傷〕、舍〔捨〕、声〔聲〕、胜〔勝〕、湿〔濕〕、实〔實〕、适〔適〕、势〔勢〕、兽〔獸〕、书〔書〕、术〔術〕、树〔樹〕、帅〔帥〕、松〔鬆〕、虽〔雖〕、态〔態〕、叹〔嘆〕、誊〔謄〕、体〔體〕、粜〔糶〕、铁〔鐵〕、听〔聽〕、厅〔廳〕、头〔頭〕、图〔圖〕、涂〔塗〕、毙〔斃〕、标〔標〕、表〔錶〕、补〔補〕、才〔纔〕、灿〔燦〕、 层〔層〕、偿〔償〕、彻〔徹〕、衬〔襯〕、称〔稱〕、惩〔懲〕、冲〔衝〕、础〔礎〕、触〔觸〕、聪〔聰〕、导〔導〕、灯〔燈〕、邓〔鄧〕、敌〔敵〕、独〔獨〕、肤〔膚〕、妇〔婦〕、赶〔趕〕、沟〔溝〕、构〔構〕、购〔購〕、柜〔櫃〕、胡〔鬍〕、壶〔壺〕、回〔迴〕、伙〔夥〕、鸡〔鷄〕、积〔積〕、极〔極〕、际〔際〕、继〔繼〕、价〔價〕、艰〔艱〕、拣〔揀〕、硷〔鹸〕、舰〔艦〕、浆〔漿〕、桨〔槳〕、奖〔奬〕、讲〔講〕、酱〔醤〕、胶〔膠〕、阶〔階〕、疖〔癤〕、仅〔僅〕、卷〔捲〕、夸〔誇〕、块〔塊〕、困〔睏〕、启〔啓〕、梦〔夢〕、盘〔盤〕、随〔隨〕、腊〔臘〕、蜡〔蠟〕、兰〔蘭〕、拦〔攔〕、栏〔欄〕、烂〔爛〕、里〔裏〕、恼〔惱〕、脑〔腦〕、忆〔憶〕、应〔應〕、样〔様〕、吓〔嚇〕、洼〔窪〕、袜〔襪〕、网〔網〕、卫〔衛〕、稳〔穩〕、务〔務〕、雾〔霧〕、习〔習〕、虾〔蝦〕、协〔協〕、胁〔脅〕、亵〔褻〕、选〔選〕、旋〔鏇〕、药〔藥〕、爷〔爺〕、叶〔葉〕、拥〔擁〕、佣〔傭〕、踊〔踴〕、邮〔郵〕、余〔餘〕、御〔禦〕、誉〔譽〕、渊〔淵〕、园〔園〕、远〔遠〕、愿〔願〕、跃〔躍〕、运〔運〕、酝〔醖〕、杂〔雜〕、赃〔臓〕、凿〔鑿〕、枣〔棗〕、斋〔齋〕、毡〔氈〕、战〔戰〕、赵〔趙〕、折〔摺〕、这〔這〕、征〔徵〕、症〔癥〕、证〔證〕、致〔緻〕、制〔製〕、肿〔腫〕、种〔種〕、众〔衆〕、昼〔晝〕、朱〔硃〕、烛〔燭〕、筑〔築〕、庄〔莊〕、桩〔樁〕、妆〔妝〕、壮〔壯〕、状〔狀〕、准〔凖〕、浊〔濁〕、钻〔鑽〕、总〔總〕<BR>纤〔縴、纖〕、坛〔壇、罎〕、系〔係、繫〕、钟〔鐘、鍾〕、获〔獲、穫〕、脏〔臓、髒〕、团〔團、糰〕、复〔復、複〕<BR>台〔臺、檯、颱〕、蒙〔矇、濛、懞〕、只〔隻、祗、衹〕、苏〔蘇、囌、甦〕<BR>&nbsp;<BR>可作偏旁用的简化字132个和14个简化偏旁以及由此推出的简化字1753个,也是绝大多数合理合适的。限于篇幅,兹从略不录。<BR>&nbsp;<BR>使用汉字的国家新加坡、日本、韩国、马来西亚、泰国都已开始使用简化字,虽然与中国的简化字不尽相同,但基本规律是一致的,基本字体也是相同相类相似的。<BR>&nbsp;<BR>2007年5月-2009年4月初稿于马德里<BR>&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