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bodytext class=content> <P style="TEXT-INDENT: 0px" class=dropcap>金融危机已经结束;而持久的复苏仍未到来。对金融行业空前的扶助,加之巨额财政与货币刺激措施,帮助世界经济走出了危机。这不仅是高收入国家的情况,中国也是如此。问题是,如何退出刺激措施,继而依赖重新恢复的私人需求。</P> <P>指望私人需求的复苏大部分来自美国或昔日其它赤字国,既不可能也不可取。这只会导致私人借贷的再次井喷。但对于美国、英国以及受到同样影响的国家而言,它们的任务是降低私人部门的负债比率,而不是进一步增加负债。一段时期内,私人部门需要通过持续地量入为出来减少负债。问题在于,用什么来抵消这种节省。</P> <P>对于中短期内的替代品,我们已经知道答案:公共部门的借贷。据经合组织(OECD)预测,美国政府今年的总财政赤字将会占到国内生产总值(GDP)的11%左右,经常账户赤字将占到GDP的约3%。按照相关定义,这意味着私人部门的收支将出现规模占到GDP8%的盈余。这与2007年相比是个巨大的逆转。当时,美国私人部门的赤字占GDP的2.4%。</P> <P>我们作一个温和的假设:危机结束后,就算美国私人部门的收支盈余只占GDP 3%,而经常账户赤字如同经合组织预测的那样,到2011年升至GDP的4%。那么,美国政府的总赤字将仍然高达GDP的7%。关键在于,如果美国想降低私人部门的负债比率,并大幅削减财政赤字,经常账户赤字就必须近乎消失。</P> <P>许多人辩称,全球“失衡”在引发这场危机中起到了作用。这一说法仍存在争议。但持久的复苏的确需要全球的再平衡。如果没有再平衡,世界要么会陷入旷日持久的衰退,要么会出现本已负债累累的私人部门重新大举借贷、或者财政赤字高企直至无法持续的局面。</P> <P>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由谁来实现以及如何实现可持续的再平衡?</P> <P>谈到“谁”来实现的问题,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全球最大的盈余国——中国的身上。但正如原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署长凯末尔•德尔维什(Kemal Dervis)本周在英国《金融时报》上所论述的,除了中国以外,我们也应该鼓励其它新兴及发展中经济体增加借贷。为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将需要推动重大的制度性改革,比如,通过增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资源,加强对危机风险的防范。</P> <P>不过,中国及其它盈余国家也必须发挥应有的作用。事实上,将目标从产出增长,转变为国内需求以超出潜在供给增长的速度增长,对中国而言显然是明智的。</P> <P>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即“如何”实现上面提到的必要转变。目前的主要论战都围绕着汇率变动的作用。我们有可能忽视汇率。但这将必然意味着以下危险的出现:即盈余国家出现导致通胀的过度需求,以及赤字国家的需求不足。汇率变动是促成全球调整的必要条件。</P> <P>中国变得如此举足轻重,以至于它不应再继续施行目前将人民币盯住美元的政策。它的汇率机制成为众人担忧的焦点是有其原因的。如果人民币继续盯住美元,我们所需的全球调整将会受阻。这看上去似乎对中国人有失公平。但这正是成为经济强国所要付出的代价。</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