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唱團》公開發行的文化反抗意義

<div>&nbsp;&nbsp; &nbsp; &nbsp;&nbsp;昨日,是七月七日,一九三七年的這一天,駐守在北京郊區蘆溝橋的中國軍隊,打響了中華民族全面抗戰的第一槍。歲月一晃,這一年的這一天,整整過去了七十三年了。如果不是要寫作此文,我這個人過中年的人文領域專業知識分子,也不會想起七十三年前發生的那個事件,更何況我們的年輕人呢?記憶的強弱,固然與生命個體自身有關,然而,更大程度上,則與我們的洗腦教育制度與教育狀況相關。&nbsp;</div><div><br /></div><div>  現行的教育,竭盡一切可能消除對現執政集團任何不利的歷史記憶,竭盡一切可能把受教育者培養成工具、奴才或者體制的應聲蟲,便是我們國家今天的教育機構的雙重使命。這樣的教育機器,酷似一把鋒利無比的剪刀,它對任何企圖自由成長的幼苗,都必須強迫他們接受修理或整形手術,而對那些拒不妥協者,將無情地剝奪他們繼續接受高層次教育的權利,比如那個不馴服的文藝青年韓寒。</div><div><br /></div><div>  七月七日,是現行教育體制的叛逆者韓寒克服了重重阻力,歷經千辛萬苦,傾注了無數心血、時間與財力後製造出來那本雜誌&#9472;&#9472;《獨唱團》,全面高調公開發行的第二日。</div><div><br /></div><div>  發行的第一天,據官方媒體報道稱:「在北京甜水園圖書批發市場,上午不到八點,在北京指定的兩家批銷商門口,就已聚集了五六十家民營書店主和報刊亭攤主,&#8230;&#8230;半小時不到,錦瑟聞香圖書有限公司的一點二萬冊雜誌被一搶而空。緊接著,鵬飛一力圖書有限公司的一萬冊也被一搶而空。據《獨唱團》的出版與總發行商華文天下公司介紹,該公司昨天在北京地區總共鋪貨兩萬五千冊,其中民營渠道兩萬兩千冊,新華書店三千冊。截至發稿,民營渠道的兩萬兩千冊已一搶而空。此外,卓越亞馬遜預售加直銷共賣出三萬冊,且早在中午就已斷貨,當當網在賣完三萬冊後要求加貨五萬冊。」</div><div><br /></div><div>  《獨唱團》甫一登場,立即創下了一時洛陽紙貴的神話,在互聯網上,那些引頸眺望了它若干個月的網友們,紛紛發出了熱情洋溢的祝賀與評價。著名的評論家吳亮,在進入一九九&#9675;年代後,就沒再去關注過中國當代文學了,然而這一次,他卻作出了這樣的評價:「《獨唱團》看到了,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非常好,打九十分。」</div><div><br /></div><div>  許多網友除了自己購買收藏之外,還紛紛為自己的親朋好友購買此刊。一位網友說:「喜歡它,買了四本,收藏兩本,準備日後升值;送人兩本,傳播一下。希望獨唱團以後發展成為合唱團,然後變成獨立團,痛擊獨裁團。」</div><div><br /></div><div>  由青年公民韓寒製造的《獨唱團》這一文化奇觀,既是公民文化行動,或者說文化抵抗者的文化行動,在官方意識形態霸權控制最為緊密的地帶,用一個人的獨唱的聲音,挑戰宏大的體制讚美詩合唱團的奇蹟;亦是我們表示對官方意識形態文化霸權不滿的無聲宣言;同時,它更是互聯網時代到來後,官方意識形態控制機器日趨失靈,而有尊嚴的文化從互聯網向傳統紙媒出版市場進軍的一個文化隱喻。</div><div><br /></div><div>二&#9675;一&#9675;年七月八日凌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