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武在柏林:\”当灵魂从洞里出来的时候\”

<div class="detailContent"> <h4 class="detailContentTeasertext">对中国异议人士和作家、诗人廖亦武来说,能够自由地叙述自己的故事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上周三,廖亦武抵达柏林,开始了他为期6周的奖学金生活。他在柏林文化之家的朗诵会几乎座无虚席。 </h4></div> <p class="detailContent">&nbsp;<strong><img border="0" alt="廖亦武在台上" src="http://www.dw-world.de/image/0,,6028695_4,00.jpg" /> </p> <div class="detailContent">廖亦武在台上<br /></strong> <div>廖亦武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布衬衫、一条土色的裤子站在台上。手里拿着一个发音盒,目光注视着台下。柏林文化之家的剧院厅里,票子几乎全部售完。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任何话,朗读以无言的音响开始。</div></div> <p class="detailContent">这几乎是奇迹了。在过去几年里,廖亦武15次递交出境申请,每一次都遭到拒绝,其中包括2009年他被正式邀请前往法兰克福书展那次。但今年终于成功了:在今年的柏林国际文学节期间,这位中国作家首次得以出境。在此之前,这名现年52岁的男子还没有出过国门。</p> <p class="detailContent">他是这么说的:"我今天终于来到这个地方,完全就象做梦一样。现在我睡眠等各个方面还没有完全调整好,过一段时间,调整过来后,我就会跟这里更多的人有些交流,通过他们的表情,通过他们的眼睛,虽然语言不会,但是我,相信凭着作家的直觉,会了解很多。我也希望能够自由地回去,能够顺利地回到中国。"</p> <p class="detailContent"><strong>"</strong><strong>是否有时间一展笑容</strong><strong>"</strong></p> <p class="detailContent">德国朗诵者朗读着廖亦武的"古拉格情歌"(译者从德语译成中文):</p> <p class="detailContent">"古拉歌情歌</p> <p class="detailContent">死囚谈论死亡</p> <p class="detailContent">星星的帐蓬,布满弹孔的头颅,</p> <p class="detailContent">在我们的头颅里我们谈论死亡,</p> <p class="detailContent">在永恒的霓虹灯管里我们谈论死亡,</p> <p class="detailContent">我们是跪着去,还是站着,</p> <p class="detailContent">子弹从背后射入,还是从脑后,</p> <p class="detailContent">刽子手是否是个好枪手,</p> <p class="detailContent">汁液会喷向何方,</p> <p class="detailContent">当灵魂从洞里出来的时候,是否有时间一展笑容。"</p> <p class="detailContent">就是诸如此类的诗歌,使廖亦武在中国成为被禁的诗人。并非一直如此:80年代的时候,廖亦武被视为中国最著名的年轻诗人之一,经常在重要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1989年天安门广场事件成了廖亦武生命的转折点。由于"大屠杀"一诗,他被关了4年监狱,他的作品从此列入中国禁止的文学作品的黑名单。</p> <p class="detailContent"><strong>在底层卖艺</strong></p> <p class="detailContent">监狱里那些年对廖亦武有深刻的影响。一名老和尚教会了他吹笛子。在监狱里,他遇到了如他所说的社会底层的人。这些"相逢"激励他后来写下了采访集"社会底层采访录"。他说:</p> <p class="detailContent">"1989年之后,几乎这些人的生活也是我的一种生活。我和他们成天在一起。从坐牢一直到从牢里面出来。在底层卖了那么久的艺。"</p> <p class="detailContent"><strong>"</strong><strong>我觉得我是一个挺蠢的人</strong><strong>"</strong></p> <p class="detailContent">在" 社会底层采访录"里,廖亦武采访了扫厕所者、妓女、以前的政治犯,或者街头艺术家。这本书至今在台湾,并以德语和英语出版了。这本采访录在中国是禁书,但是一如廖亦武所述,在民间流传着。廖亦武镇定地叙述着中国当局多年来对他的刁难,"我觉得美的,中国官方觉得丑,而我觉得丑的,他们反而觉得那种大集体的东西非常美。这是审美上的一种差别。我觉得,我这儿是没有限制的。要不我不会十几年来始终争取出国的权利。这次的成功,在我来看,也是很多年,很多次的积累,如果我真的懂得你刚才提的那些问题的话,我就不会这么一次一次地碰壁。我觉得,我是一个挺蠢的人,从某个程度上说。"</p> <p class="detailContent">在新闻会上,一名记者问作家,他有没有在德国也受到监视的感觉。廖亦武摆了摆手,他说,他首先是一名作家,他首先必须要考虑写作的事,而不需要去关心他是否受到监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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