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神话》(连载六十三)

这两个人就是本故事主人公柏元瑛 4 姐弟的父母地主分子柏××和他的老婆。要说竹山大队对四类分子(及子女)没有采取措施真的太冤枉他们了。25 号到公社开过会,大队就已经安排专人把四类分子(包括子女)看管起来监督劳动了。柏元瑛的父母还在田里割禾,被几个民兵叫上来,一索子捆起,拖出去就杀掉了。接着是抄家,农具、粮食、牲猪、鸡鸭等“浮财”缴获归公,几间稍微好一点的房子上了锁打了封条,留了一间最破的房子给柏元瑛姐弟住。当时柏元瑛 17 岁(实际是 16 岁,道县的习惯,男人讲实岁,女人讲虚岁) ,大弟柏元政 12 岁,二弟柏元潭 8 岁,小妹妹 5 岁。摆在他们面前的首要问题不是悲伤,而是怎么活下去。

致命的反标(一)

四川有一位张老师,毛笔字写得很好。为了迎接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检查,地区文革小组决定把城外一条山脉的五座山头铲平,请张老师在山顶上书写“毛主席万岁”五个特大字,每字直径一百米,占山顶平面一万平方米。检查团坐飞机在空中俯瞰视察时,发现张老师写的“毛主席万岁”有问题——“岁”字头上的三竖垮在一边,“万岁”成为“万歹”。张老师因此被判处死刑,整天坐在号子的草窝里喊“我没写毛主席万歹,我没写毛主席万歹”。 (本刊首发)

胡耀邦、胡德平与习近平的新政

就习胡两家的这一特殊渊源和关系来看,习近平重新推崇胡耀邦是一个逻辑的结果。不管是从人情世故、共同经历还是就思想趣味来讲,习近平都有理由为胡耀邦清道正名。再则,习近平借此还可对党内各派势力进行笼络,特别是对团派势力的笼络,也就是对那些比较开放的一派的笼络(如《炎黄春秋》群落、社会公知、微博网民和学界自由派等),以达到一种权力和民意的平衡。习近平上台以来非但没有提出任何政治改革的东西,反而抛出一系列保守倒退的纲领和政策来,如:“三个自信”、坚持党的领导、继续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实现所谓的“中国梦”等,让内部开明派和民间自由力量对他倍感失望。这与人们在中共十八大前对习近平的政改期望相去甚远,大相径庭。习近平的这些偏左、偏倒退、反对或忌讳政改的言行,遭到媒体和外界普遍地批评,让他的公众形象变得非常糟糕。为此,公开纪念胡耀邦去世24周年,也可起到一种弥补或挽救这一损失的作用。

废墟上的民主梦——基层政权赈灾重建的追踪观察与忧思

题记:《治小县若统大国》一文发出之后,引起了一些关注;少君兄相约再写续篇。因媒体多言悲情故事,名流好发“含泪”辞章;更有无良文吏在代鬼称谢。然而大地人心的疮痍却依旧醒目;灾区官民的危机和困境,实非短期应对即能纾解。既然机缘凑泊获得“在场”的身份,如实记录便是不贷之责;于是决定自续前文。观察原型则仍以“纹江区”为主,所有人事仍无虚构,藉此客观探讨灾区重建的可能愿景。再次感谢依旧关注灾区灾民的善良人士。

德国的经济模式是怎样的

讲了德国这么好,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觉得可以总结为三大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社会政治架构。德国的社会政治架构非常独特,在西方也都是独树一帜的。
  第二个原因,我们有很好的工业政策或者说产业政策,而且我们有世界一流的企业,企业竞争力非常强。当然这些因素之间本身有密切的联系。这有事实作为证据,而且可以推断出来。

 

“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差别

中国梦与美国梦的根本差别在于,它是出于一时之需的“理论建树”和国家机器的“政治宣讲”,而美国梦则是在美国历史发展和变化中自然形成的。一个是来自官方,另一个则是来自民间;一个是政治精英在代表人民编织梦想,另一个则是普通人脚踏实地的实践自证;一个是自上而下的意识形态宣传,另一个则是渗透在日常文化中的国民精神。这是两种不可同日而语的梦。其实,中国的官方政治话语向来并不缺少关于“梦想”的宏大话语,只不过这一次是用梦来说梦而已,难免只是一种干部必说,学生必修,老百姓未必相信的新政治理论招牌。在这之前有“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都是“政治理论建树”,都没有能够像“美国梦”在美国人那里一样,在中国人的“民情”或者“国民精神”上留下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