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类发展指数（HDI)看中国 – 纵览中国-China In Perspective

<div>        联合国自1990年以来发表年度《人类发展报告》，它对世界各国计算一个反映人民生存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数—人类发展指数</div><div> （Human Development Index，HDI)，并按照HDI将所有国家排序，同时提供关于人的发展的多维度资料。<div> </div> 本世纪开始的时候，2000年，笔者曾纂文介绍获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阿马蒂亚•森(Amartia Sen)的新著《Development as Freedom》，也谈到森帮助设计的人类发展指数。那本书，出乎包括笔者在内的许多人的意外，后来得以在中国出版 (《以自由看待发展》北京2002)，在中国传播了森的思想。根据当时的《人类发展报告1999》，在1997年中国HDI的数值为0.701，低于世界平均数0.706，在174个国家地区位列98。<div> </div> 森关于发展的中心思想是，以提高收入作为发展的目标和评价标准是狭隘和片面的，发展的目标是扩展人的自由。他说的自由，指的是人得以实现其生活目标的能力，具体说来包括五个方面：政治自由、经济资源运用、社会机会、透明性保证以及防护性保障。<div>         人类发展指数就是反映上述思想，为了替代GDP那样的收入指标而设计的。指导原则是，既要反映构成幸福人生的最基本的要素，即：健康长寿、享有知识、掌握过体面生活所需的资源（收入），又要立足于可获得的世界各国统计数据，在这样的基础上，计算一个概括的综合指数。由此导出的人类发展指数极其简洁地由三个指标构成。第一，出生时的期望寿命指标（年数）；第二，教育指标，它又由两个指标综合而成：（1)(25岁以上）成人平均受教育年限，（2)(刚入学）儿童期望平均受教育年限；第三，人均收入指标，现在用的是按2005年购买力平价 (PPP)计量的人均国民总收入（GNI)。其计算方法是：先把这三个指标换算成数值为[0，1]区间的指数，再求出这三个指数的（几何）平均数。下面表1列出一些国家的HDI指数及其构成指标的数值。</div><div>     </div><div>         时间过去了十多年。中国经济按GDP指标看，保持了高速增长，总量已经成为世界第二。但是，如果按HDI指标看，着眼于人的处境，中国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在世界的排位是否也相应地上升了？</div><div> </div> 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有历年可比的人类发展指数的数据。最近一年的《人类发展指数报告2013》，提供了这样的资料。它说明：“由于国家和国际数据机构不断改善其数据序列，报告中所提供的HDI值和排名等数据与此前发布的版本不具有可比性。对HDI指数，本报告使用相容数据，以5年为间隔计算了1980-2012年的趋势，列在表2。”本文所做的关于HDI的时序比较都使用该表数据，与上面提过的《人类发展报告1999》的数据不可比。<div> </div> 下面根据《人类发展报告2013》对中国HDI的数值和排位的变动，这些变动所涉及的多方面因素，以及中国与其他国家的比较，做粗略的考察。<div>HDI数值和排名：</div><div> </div> 这份报告把总数187个国家地区按人类发展指数的水平，均等地分到四组，即人类发展水平极高、高、中等和低的四组（前三组各47个，第四组46个）。人类发展指数的世界前三名是挪威、澳大利亚、美国。中国排101，在第三组（中等水平组）。考察中国时，常用的参照物是“金砖五国”（巴西、俄国、印度、南非、中国），与“中华文化圈”的日本和“东亚四小龙”（韩国、香港、新加坡、台湾）。很遗憾，台湾未列入此报告。“中华文化圈”其余四个国家地区全部在人类发展水平极高的第一组。<div> </div> 表1列出这些国家地区和世界最后一名尼日尔的HDI具体数值。还列出各组合计与世界合计的数据，以便于确定中国在世界的位置、进行国际比较。<div> </div><div>表1    部分国家HDI指数及其构成<div><img src="/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4/Jan/1262014表1.png" width="450" height="325" alt="" /></div><div> </div><div>排位变化：</div><div>         上表显示，2012年中国HDI是0.699，略高于世界平均数0.694，排在世界186个国家地区的101位。据该报告的表2资料，1980年中国HDI是0.407，低于世界平均数0.561，据笔者计算，排在世界111个国家地区的80位。把排位换算百分位数，中国1980年是72 (=(80 / 111)*100)，2012年是54 (=( 101 / 186)*100)。这就是说，1980年时几乎有四分之三的国家地区在中国前面，到2012年还有超过一半的国家地区在中国前面。中国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但尚未脱离落后处境。</div></div><div> </div><div>         就位次提升而言，中国2012年比2007年的排名改进了4位。就是说，平均一年往前挪一位。在此期间，中华文化圈的两个城市表现突出，香港排名上升10位，新加坡上升7位。其他表现好的是坦赞尼亚，排名152，上升15，白俄罗斯，排名50，上升12，厄瓜多尔，排名89，上升10。</div><div>       </div><div>      中国的GDP总量在2012年位居世界第二，这个位次更多是反映了中国人口世界第一的地位，基本上不反映经济发展水平。印度人口世界第二，按照国际货币基金（IMF)计算的购买力平价GDP，印度2012年尾随中国达到世界第三。1980年，按购买力平价GDP中国排世界12位，印度排第9位。中印两国人口众多，经济水平再落后，总量仍然巨大，此理至明。</div><div>       </div><div>      人均GDP可以更好地反映经济发展水平。根据上述IMF资料，中国的世界排名 1980年是134 (总数136)，倒数第三，那是所谓要被“开除球籍”的处境。到2012 年中国排93 (总数186)，正好在中点。人均GDP指标，其位次的提升，反映了中国的经济水平的巨大进步（比GDP总量指标更准确），其当前位置，反映了中国落后于一半国家地区的地位。</div><div>       </div><div>      《人类发展报告2013》表明，中国国按人均国民总收入（GNI)世界排名90 (这与IMF的资料相一致）。就是说，中国按人均收入的位次（90)优于按人类发展指数的位次（101)，差额是11位。</div><div>       </div><div>      中国按HDI、GDP、人均GDP三个指标在世界排名的位次及其变动，显示中国在人的发展领域滞后于经济发展领域。以人为本的发展，要看HDI指标所反映的水平和动态才能体现。</div> 增长率：<div style="text-align: justify; ">       </div><div>       该报告列出了各国HDI在2000—2012年间的年平均增长率（％)，中国是 1.42，这是很高的增长率，HDI排名在中国之前的国家地区的增长率，没有高于 1.42的。但是，HDI排名在中国之后的国家地区的增长率，有不少在1.42上下。其中有不少是中国的周边国家。表2列出这些国家的HDI排名和HDI平均年增长率。可注意的是，印度的增长率1.50，高于中国。排名并列138的柬埔寨、老挝，排名并列146的孟加拉、巴基斯坦，增长率也都高于中国。中国和这些周边国家，有的大，有的小，裹在一起向前走，是有趣的图景。</div><div>        此外，还有十多个排名落在低HDI组的国家地区，HDI年增长率高于中国。</div><div> </div><div>表2 HDI平均年增长率（％) 2000 — 2012年间</div><div><img src="/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4/Jan/1262014表2.png" width="450" height="107" alt="" /> </div><div> </div><div><div><div>      分时段来看，在1980—2012期间，中国和印度的HDI增长率都经历了递减的过程，如表3所示。当中国、印度先后在极端贫困的基础上开始改革、增长的时候，如同其他穷国经济起飞的经历一样，增长的好处迅速落实到消除贫困的最丑恶的方面：饥饿、缺医少药、传染病流行、婴幼儿夭折、学龄儿童失学，等等，从而导致 HDI的迅速提高。这个过程，在富裕以后一般会逐渐放缓。</div></div><div>       </div><div><img src="/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4/Jan/1262014表3.png" width="450" height="79" alt="" /></div><div> </div></div><div>       但从表3也可以看出，中国增长率逐期下降，降幅远甚于印度。印度的增长率呈U型变动，最近十来年高于中国。这些年来中国政府的目标一直是GDP增长至上，忽略了医疗保健和教育，而且增长的“负产品”如环境污染直接损害人们的健康。这些都是影响HDI增长率的不利因素。印度的民主体制则产生了另一面的作用，其2004年的大选是一典型事例。当时在位总理、人民党的瓦杰帕瓦领导印度在 1998—2003年间经济每年平均增长6.5%，但基层民众获利不多。当时有民调，同意“大多数人受益”者只有15%，同意“只有富人受益”者有53%。大选中，选民否定了瓦杰帕瓦的政策。新当选的总理、国大党的辛格，也是经济增长的专家，号称“印度经济改革之父”，听到了选民的声音，遵从了选民的意愿，宣誓就职时就宣布了发展农业、解决就业、6%财政用于教育等一系列政策。这些都是有利于 HDI提高的因素，其效果就反映到以上统计数据上。问题不在于是否促进GDP增长，而在于是否忽略教育、保健、环保和其他有利于人的发展的领域。</div>       <div>      森在《以自由看待发展》书中强调“民主的保护作用”。他举的突出例子是，印度的民主使印度独立以后再也没有发生饿死人的大饥荒，中国的体制下则发生了大跃进失败后饿死数千万人的三年大饥荒。在上述HDI增长率的中印对比中，对基层民众而言“民主的保护作用”再一次显现出来。</div></div><div><div> </div> 对人类发展状况的多维度分析：<div>         这份报告提供了关于人类发展状况的多维度统计数据，包括补充HDI的若干指数，以及关系到人类发展的众多其他指标：不平等调整后人类发展指数，性别不平等指数，多维贫困指数，资源控制、健康、教育、社会综合指数、商品与服务的国际贸易、国际资金流动与人口流动、创新与科技、环境、人口趋势。</div><div> </div> 这些统计表格包含丰富的新鲜信息，下面特选一些不见于国内统计或不为重视的内容，做概括的介绍和评论。 <a name="bookmark0">非收入</a>HDI:<div> </div> 只用表1中期望寿命和教育两项指标，可以计算出非收入人类发展指数。中国的HDI是0.699，非收入HDI是0.728。巴西的HDI是0.730，比中国高0.031，非收入 HDI 则是0.755，比中国高0.027，差距缩小了。其原因在于（参见表1):巴西的收 入远高于中国，但期望生命与教育水平都和中国差不多。有两个国家，土耳其、多米尼加，按HDI排在中国前面，按非收入HDI则落到中国后面了。<div> </div> 另一方面，有八个国家，按HDI排在中国后面，按非收入HDI则跳到中国前面去了。它们是（括号内为HDI位次）：玻利维亚（108)、蒙古（109)、巴勒斯坦 (110)、巴拉圭（111)、摩尔多瓦共和国（113)、乌兹别克斯坦（114)、吉尔 吉斯斯坦（125)、塔吉克斯坦（并列125)。这就是说，按期望寿命和教育两项指标，中国不如这些国家。 分配不均：<div> </div> 提到“分配不均”，人们多半想到的是“收入分配不均”，想到基尼系数。表 4列出了表1中的国家地区的基尼系数数值。中国的基尼系数42.5，高于美国40.8，远高于印度33.4。和“金砖五国”其他国家比，中国的基尼系数并不突出地高。但是巴西（以及很多拉美国家）、南非历史上一直存在严重收入分配不均，中国则是近年来迅速恶化。实际上中华文化圈的日本、韩国、台湾在经济起飞、高速增长的阶段，都以“分享增长成果”为亮点。因此中国近二、三十年的路径偏移，更引人注目并导致不满。<div> </div> 这份报告扩展分析了分配不均在寿命、教育、收入指标上的表现，以及这三方面的分配不均对HDI造成的分别的和整体的损害。表4列出了主要结果（表中“..” 表示“无数据”）。第一栏是表1已有的HDI，第二栏是按照分配不均加以调整以后的HDI，称作IHDI。两者相比，IHDI是现实中（存在着分配不均的情况下）达到的人类发展水平，HDI (不考虑分配不均的情况）则是“潜在”可以达到的水平。两者之差，就是“不平等造成的人类发展指数的损失”。表中第三栏就是这种“损失”的百分数。<div> </div> 第四至第六栏是是寿命、教育、收入三个指标分别对HDI造成的损失的百分数。实际上，第三栏的总体损失是这三个指标的分配不均共同造成的——第三栏是第四、五、六栏的几何平均数。<div> </div> 按表4，中国在寿命、教育、收入三方面的分配不均综合起来造成了 HDI损失 22.4%。这是相当大的损失。但“金砖五国”中有数据可比的巴西（27.2%)、印 度（29.3%)，损失更大。其原因是，巴西收入不均很严重（基尼系数54.7)，单单这个因素就可以使HDI下降39.7%。印度在寿命、教育两方面的分配不均都比中国严重，造成的损失（27.1%，42.4%)比中国（13.5%，23.2%)高很多。<div> </div> 森曾经多次痛切批评他的祖国在教育、保健领域的落后，认为中国在这些领域优于印度是中国总体增长领先印度的重要原因。按照这本报告所依据的统计资料，中国在教育、保健方面的分配不均的程度看来并不严重。但有大量报道表明，中国贫困地区的教育、保健状况与发达地区差距悬殊，亟待改善。<div> </div> 表4还显示，美国的收入分配不均的状况与中国相当（美国的基尼系数稍小一点），但寿命、教育的分配不均则远好过中国，它们对HDI分别造成的损失是6.6% 和5.3%，中国则是13.5%和23.2%。其原因是，美国穷人享受Medicaid医保，穷人 (和富人一起）享受小学到高中免费义务教育。如果中国建立起良好的医保和免费义务教育体系，会大大促进人类发展水平的提高。<div> </div><div><img src="http://www.chinainperspective.com/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4/Jan/1262014%E8%A1%A84.png" width="450" height="292" alt="" /></div> </div> <div><div> </div><div><div>社会综合指标： </div><div> </div></div> 这份报告提供了一系列主观感受指标，表5列出其主要内容。这些“主观指标”资料来自盖洛普世界民意调查。对于在中国以民意调查取得的资料的可靠性，一直存在疑问。但表5中由“主观指标”反映的中国状况，与表1、表4中的“客观指标”所反映的状况，大体一致，相互印证。有两个例外：其一，“对他人的信任度”，中国57%，奇高（可存疑）。其二，“对政府的信任度”，中国无数据（可会意）。<div> </div> 表5表明，中国民众对个人福祉和社会的感受，“整体生活满意度”是10分中的5分，这实际上是一个不及格的分数。其他指标的数值也只在世界各国的中等水平。这些，和HDI前两组国家的差距是明显的，与中国媒体的“主旋律”的差距也是明显的。不清楚盖洛普世界民意调查对中国政策是否发挥作用。这些年来，中国在民意表达方面的进步多由因特网的扩展所导致。没有民意表达，何来遵从民意？中国民众如果能有正常渠道更公开、更自由地表达其思想和感受，本身就是在人类发展的一个重要维度上的提升，同时也将促进社会在其他方面的增进。<div> </div> 现在，中国在这个重要领域正面临考验。<div> </div><div>表5     社会综合指标</div><div><img src="/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4/Jan/1262014表5.png" width="450" height="330" alt="" /></div><div> </div><div>出生性别比例</div><div><div> </div><div>这本报告的最后一个表格是“人口趋势”，其中最后一个指标是“出生性别比例”，即新生男婴对女婴的比例。这个指标使中国在全世界处于极其特殊的地位。</div></div><div> </div><div> </div> 该表列出2000和2012两年“出生性别比例”数据。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这个指标的数值在1.05到1.08之间。这符合生物统计学中根据多年数据早已建立的“出生性别比例”模式：出生时男性多于女性，“出生性别比例”大于1 (这张表中世界平均数值为1.07)。但幼年男性的死亡率高于女性，从而到成年时两性比例大体为 1。老年时因为女性寿命长，男女比例小于1。在这张表中一行一行看下来，数据是如此单调一致，令人疑问这个指标有什么现实意义。但是，有例外。<div> </div> 有四个国家“出生性别比例”数值大于1。其中三个国家这两年的数值分别是：格鲁吉亚，1.11，1.11，阿塞拜疆，1.17，1.15，亚美尼亚，1.18，1.14。这三个国家相邻，都在西亚高加索山区，构成一个异常数值团。<div> </div> 另外一个数值异常的国家是中国。中国2000和2012两年的“出生性别比例”是：1.21，1.18。其中1.21是全表中唯一的大于1.2的数值。<div> </div> 森曾经做过关于“失踪的妇女”的著名研究（1992)，指出：性别歧视造成全世界估计高达一亿“失踪的妇女”。妇女从小到大在吃饱、穿暖、医疗等基本生活条件和更广泛的社会机会上，都被当作次等人看待，导致她们作为性别歧视的牺牲品在人口统计中消失了。在《以自由看待发展》中，森直接点名的“失踪的妇女” </div>        状况严重的国家是埃及、孟加拉、中国、印度和巴基斯坦。但这张表反映，埃及、孟加拉、印度、巴基斯坦的“出生性别比例”都正常：埃及，1.05，1.05，孟加拉，1.05，1.05，印度，1.08，1.08，巴基斯坦，1.05，1.05。<div> </div> 中国“出生性别比例”的异常失调显然是性别选择性堕胎造成的。政府推行 “一胎化”政策并强制性实施，中国传统中重男轻女、由男性传宗接代的观念指使人们做出异化的选择，医疗机构违反医德作业（包括胎儿性别识别和选择性堕胎手术），计生委面对性别比例失调多年仍不做政策改进。因此，是官府与民众，传统意识与现代科技，上下古今合力，造成了这样的惨剧。这不仅是今天的惨剧，也是明天的灾难：成千上万的男子将来找不到对象。<div> </div> 没有任何其他数字象“出生性别比例” 1.21那样，集中显示了就人的发展而言中国社会落后、黑暗的一面。 前景：<div> </div> 这本报告的“前言”对全书主旨概括如下：<div> </div> “2013年人类发展报告和历年报告一样包含了一条关键信息：经济增长本身并不能自动转化为人类发展进步。重点关注教育、营养、健康和工作技能等方面的助贫政策和旨在提高民众能力的大量投资，能够扩大民众获得体面工作的机会并确保可持续的进步。<div> </div> 2013年报告确定出对于保持发展势头具有重要作用的四个具体方面：促进公平 (包括性别平等)、加强公民（包括青年在内）更大的话语权和参与权、应对环境压力和处理人口变化。”<div> </div> 此文对中国人类发展指数的现状与国际比较的考察，总结起来，与这个概括相符。中国多年来GDP增长至上的方针，确实使中国GDP总量达到了世界第二，但没有导致HDI与GDP同步相配地提升。中国的HDI到2012年还排在世界的101位，低于多过一半的国家地区，最近五年位次仅提升了四位。这份报告确定出的关于人类发展的政策要点，对中国是中肯切实的。 <div> </div><div>注：</div> [1]《人类发展报告》，联合国文件，中英文版本分别见以下网址: <a href="http://www.un.org/zh/development/hdr/2013/pdf/HDR_2013_CH.pdf">http://www.un.org/zh/development/hdr/2013/pdf/HDR_2013_CH.pdf</a> <a href="http://hdr.undp.org/sites/default/files/reports/14/hdr2013_en_complete.pdf">http://hdr.undp.org/sites/default/files/reports/14/hdr2013_en_complete.pdf</a> 笔者引用该报告时，以英文版为准，对中文版文字有改动。 [2]《以自由看待发展》，阿马蒂亚•森著，任赜、于真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译本包含一些人为造成的欠缺（删节和误改），但基本保持了森著原貌。 [3 ] Missing Women, Amartya Se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March 1992 [4] IMF估算的世界各国1980 — 2012年按购买力平价的GDP总量与人均GDP，见 <a href="http://en.wikipedia.org/wiki/Lists_of_countries_by_GDP">http://en.wikipedia.org/wiki/Lists_of_countries_by_GD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