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冰山下盎然的公民社会” – 纵览中国-China In Perspective

<div><div style="display: inline-block;"></div></div> <div style="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2.800000190734863px; line-height: 20.799999237060547px; background-color: #ffffff;"><div><img width="464" height="261" src="http://wscdn.bbc.co.uk/worldservice/assets/images/2013/10/22/131022050006_china_smog_464x261_xinhua.jpg" alt="雾霾" align="right" />中国政府对非政府组织、民间社团的宽松首先体现在环保和预防爱滋病等领域。</div></div>最新一期《经济学人》封面文章说，中国放松社团登记法规，向民间力量释放了“合作”的信息，而这与中国社会、政治时局的发展密切相关。文章详细描述了中国非政府组织（NGO）的演进历程和现状，发展前景中的正负因素，称这是“冰山下茂盛的公民社会”。中国登记在册的非政府组织数量超过50万，其中不少属于半官方性质，那些真正的民间组织基本上都不碰政治敏感议题。不过，据估计还有150万未注册的民间团体，其中一些从事的活动往往令当局担忧。报道说，这类NGO的数量和影响都在增长，代表了在这个顽固地自上而下统治的国度里存在着一股自下而上的蓬勃的社会力量。对NGO登记注册的松绑，标志着部分兑现了宪法规定的结社自由；就像1980年代经济开放使中国经济发生巨变一样，社团开放也将带来深远的社会巨变。虽然NGO新规只适用于那些从事帮助老弱病残群体的社团，涉及政治的团体仍属被怀疑对象，那些倡导人权、宗教、劳工和少数民族权益保护的团体依然被禁，但部分为工人维权的团体现在似乎受到了较宽容的对待。道路曲折报道回顾了1949年中共建政以来NGO在不同的政治气候和社会环境下走过的曲折道路，认为总体而言对NGO的态度趋向宽松，但也是随国内国际政治局势而一波三折，政府始终保持着相当程度的控制。最先被允许的是环保和防治艾滋病团体，而它们在运作中经常受到钳制和打压。近年来，迫于时势，尤其是城镇化发展迅速、社会复杂程度加剧，中央政府把提供医疗保健、教育和其他公共服务的职责和权力下放到地方政府，而地方政府经常感到无力或不愿出这笔钱。这为民间团体赢得了较宽松的舒展空间。过去10年，中国的NGO数量翻了一番，“令人惊叹”，涉及的领域也很多元，主要是从事社区慈善服务；2008年汶川大地震客观上极大促进了中国NGO的发展。美国学者估计今后几年登记注册的NGO数量可能再翻一倍。承载中国NGO蓬勃发展的是中产阶级无可逆转的崛起。中产阶级在保持社会稳定这点上与政府立场一致，但其中一部分人希望以新的方式参与社会治理。这一切是在对政治自由派打压加剧的情况下发生的，最新实例就是提倡公民运动的权益活动人士许志永被入罪囚禁，而“六·四”25周年的逼近意味着当局的钳制不会放松。但看来中国政府相信可以在维持严厉政治掌控的同时鼓励NGO发展。一派意见认为这是政府分化民间力量的计谋，另一派意见认为公民社会的发展空间增大，能够逐渐从体制内部催化改革。时势所迫中国政府最新公布的推进城市化蓝图中提到要激发社团的能量。《经济学人》文章引一名北京学者说，挑战有两方面，一方面是要帮助地方政府学会与社团分担部分社会政策工作，另一方面是提高NGO自身的工作能力。慈善事业的新兴为NGO提供了重要的资金来源，互联网的迅速普及也为网民反腐、保证善款不被贪污起了重要监督作用，但一些公开招标并能带来收益的项目，往往落入“有关系”的人手里，无论其是否胜任。报道分析了中国较知名的一些NGO案例，结论是正在兴起的公民社会的生存要素是与体制打交道的智慧和技能，因为这是个阵线模糊、多变，双方在不断谈判、博弈和妥协中共存的动态世界。政府对NGO的政策也经常在变。即使允许登记注册从而取得合法地位，也不能保证一个权益团体不受某个部门的骚扰。而且，对NGO可以放松也就可以随时收紧控制，而一些权益活动分子也担心与政府合作意味着自己成了中共强化一党专政、执政合法性的帮手。报道最后说，目前并不清楚中国当局是否真正理解、赞同和相信公民社会。更有可能的是它看到NGO可以成为有用的工具，帮它实现自己的目标。但形势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造成目前这种“奇怪的默契”，双方都同意通过相互妥协来达到各自的短期目标，同时希望未来的局势发展有利于自己一方。尽管前途崎岖，文章认为有理由对中国公民社会的未来感到乐观，NGO正在以自己的方式重新凝聚社会，并得到新一代中国人的支持，党想要把它一巴掌拍下去不再那么容易了。灵活的朋友《经济学人》以“灵活的朋友”为题综述中国对拉美国家的贷款情况。报道说，从整体来看，中国对拉美的贷款多得“不成比例”，而这种“贷款换能源/原料”的安排强化了全球经济的原有格局，进一步固化了拉美国家原材料供应地的角色。美国波士顿大学和智囊机构美洲国家间对话（Inter-American Dialogue）联合设立的中国-拉美金融数据库（China-Latin America Finance Database）数据显示，2005-2013年中国对拉美的承诺贷款额近1000亿美元，大部分来自中国开发银行，而超过一半的贷款流入原油出口国委内瑞拉。2005年以来进入拉美的中国贷款中，85%用于基建、能源和矿业。去年，拉美获得中国贷款150亿美元，世界银行贷款52亿美元，跨国商业银行贷款总计约170亿美元。报道说，借贷双方对这种安排都感到满意，接受方通常是因为迫切需要贷款保证生产、堵财政赤字漏洞、重建还贷记录等，但遭金融市场冷遇；贷款方则不但获得能源和原材料长期供应的保障，也避免了借钱给这些信誉较低国家的风险 – 还贷直接从出口所得中扣除，而出口所得存入出口商设在中国的帐户。报道指出，即使接受贷款的国家要把相当一部分钱用于中国商品，部分观察人士也担心中国放贷机构的环境标准较低，但“关键是有钱”；预计中国对拉美的贷款额将继续上升。威士忌遭殃《泰晤士报》说，中国政府的廉政反腐运动波及苏格兰威士忌，进口量大减，中国掉出苏格兰威士忌20大出口市场排行榜。这是10年来第一次。根据苏格兰威士忌协会的统计数据，去年出口中国的付运金额下跌近30%，中国在苏格兰顶尖出口商品的世界市场排行榜上跌到第22位。文章说，大背景是上个月中国进出口急跌；来自区域内其他经济体的竞争加剧，而中国与主要贸易伙伴的“摩擦”仍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