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ontents"> <p> <strong> </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strong>目录</strong></span></p>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前言</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第一节：叶永烈文章的主要思路</span></strong></div> <div><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strong></div> <div><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第二节：叶永烈的“无关论”</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大跃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放卫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钱文是如何紧跟形势、与时俱进的？</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第三节：叶永烈的“捉刀论”</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捉刀人”露出水面的故事</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叶讲的故事是真实的，叶对故事的解读是荒谬的</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可以对钱文作适度的辩护</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第四节：叶永烈的“孤证论”</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叶永烈彰显“刀笔吏”功力</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出于何处？三个地方的七次记录</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分析排查：两次是“孤证”，一次有“佐证”</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四、“孤证”不孤</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五、叶永烈制造“孤证说”意欲何为？</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第五节：叶永烈对“冒叫一声”的解读</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1958年10月27日，毛钱对话</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叶永烈对“毛钱对话”之解读</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毛钱对话”的时代背景，此前一次会议，此后的三次会议</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四、半个月后的“毛李对话”，可以洞悉“毛钱对话”时毛的心态</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五、对“毛钱对话”的解读：</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第六节：叶永烈的“三点客观评价”</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所谓“科学计算是正确的”，态度是“严谨的”。</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所谓的“应景文章说”</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所谓的“元凶”与“推手”</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span><strong><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第七节：结语：</span></strong></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一、钱文的作用就是天平上的一颗砝码</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二、钱文的后果就是小数点点错了</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三、评判一切的标准是科学，衡量责任的尺度是后果</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br /> </span></div> <div><span style="font-family: 楷体_GB2312; "> 四、对叶文的的评语：不知其可！</span></div> <div> </div> <div> <strong> 前言</strong></div> <div> </div> <div> 叶永烈先生于2011年3月3日在《南方周末》发表的宏文《<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lsjd/lccz/article_2011030731165.html">钱学森“万斤亩”公案始末</a>》（以下简称“叶文”），长达15000多字。不可否认，这是这位传记文学“名家”在近几来的标志性作品之一。</div> <div> </div> <div> 一遍读罢头飞雪，真不知如何评价这篇宏文？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总的感受比较强烈，可惜不是正确得“一塌糊涂”，而是荒诞得“惨不忍睹”！</div> <div> </div> <div> 笔者在《<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lsjd/lsjj/article_20140405103837.html">钱学森关于“粮食产量”计算错在哪里？</a>》（以下简称“错在哪里”）一文中开篇即说：“叶作家的这些评价正确与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钱学森的计算是否正确。钱的计算正确了，叶的评价也随之成立了；钱的计算错误了，叶的评价也随之倒塌了；钱的计算荒诞了，叶的评价也随之荒诞了。”</div> <div> </div> <div> 《错在哪里》完成了对钱文错误的论证，在此基础上，本文的任务是分析探讨叶文的“荒诞在哪里”的问题。既然已经写了《错在哪里》，写《谬在哪里》就成了题中之义，势在必行。</div> <div> </div> <div> 笔者的方法仍是老一套：首先搞清叶文的思路，将其主要思路“拎出来”，将其晾晒在阳光下，用小刀子慢慢割，抽丝剝茧，条分缕析。能肯定的地方尽量多肯定，可忽略的地方尽量忽略过，但主要的地方一条也不放过。</div> <div> </div> <div> 表面上看，这不是“与人为善”的态度，但由于叶文超出了底线，尤其是当其与历史真实为敌，挑战人类基本立场、基本共识之时，笔者不得不采取了不客气的态度。</div> <div> </div> <div> <strong> 第一节：叶永烈文章的主要思路</strong></div> <div> </div> <div> 从结构而言，叶文并没有一以贯通的思路。在散乱的结构中，叶文的思路有如下十三点：</div> <div> </div> <div> 一、叶文认为：钱的研究只是针对农业发展远景所做的科学展望或理论推算。</div> <div> </div> <div> 叶文首先引用了钱的一位学生、两院院士的一段回忆及评论：“钱学森纯粹是从科学的角度展望农业发展前景，与”高产卫星“无关。”科学家思考这些问题，我觉得完全正当。因为科学家说一个事情时，总是有前提的，如果怎样，就会怎样。“</div> <div> </div> <div> 显然，叶文引用有”两院院士“头衔，又是钱的学生的话来替代自己做”开门见山“的结论，无非表示权威性。”两院院士“的头衔有什么用？如果 这个”权威“在这个问题上也是错误的呢？那就是吓唬人。”学生“的身份又有什么用呢？目的是为了表示对钱的了解程度比别人深，也比别人真。如果既不深也不 真呢？</div> <div> </div> <div> 甭说是科学家，即使普通百姓思考这些问题也是正当的；甭说是科学家，即使是普通百姓说一件事也是有前提的，如果怎样，就会怎样。</div> <div> </div> <div> 事实上这位院士的这段话基本上等于什么也没说。并不是这位院士说的是废话，而是叶作家引的是”废话“。院士的真知灼见肯定有，只是叶文没有引。</div> <div> </div> <div> 二、叶文认为：钱的”科学计算“是正确的。</div> <div> </div> <div> 叶文说：“钱学森的这篇文章（指第二篇文章），谈的是农业的展望，是农业的将来，就太阳能的转换的科学计算而言，钱学森并没有错误，至今仍是中国农业努力的目标。”</div> <div> </div> <div> 文章的正确与否能否以“话题”为标准作界定吗！</div> <div> </div> <div> 三、叶文认为：钱是经过“仔细计算”的，态度是“严谨认认真真”的。</div> <div> </div> <div> 2010年5月17日，叶作家采访了钱当时的秘书张可文。张回忆了1958年6月钱第三篇文章在《农业科学》杂志上发表前，编辑部的问询及钱的反应细节：</div> <div> </div> <div> “当时，钱学森从衬衫左边的口袋里掏出计算尺一拉，当着张可文进行计算：每亩田接受的太阳能是多少，打个折扣，转化为多少粮食。钱学森告诉张可文，计算是无误的。</div> <div> </div> <div> 张可文打电话给《农业科学》编辑部，钱学森经过复核，准确无误。”</div> <div> </div> <div> 于是，叶作家结论道：“张可文作为当事人的回忆表明，钱学森是经过仔细的计算之后写下那一段文字，他是以科学家的严谨认认真真对待这一问题的。”</div> <div> </div> <div> 四、叶文认为：钱的“六篇文章”（不包括93年写的私人信函）中有五篇与大跃进中的“浮夸风”无关。</div> <div> </div> <div> 按照叶文的逻辑：前三篇写在“放卫星”的高潮前，后两篇写在“放卫星”高潮后。</div></div><div> </div><div><div> 五、叶文认为：唯一与“放卫星”有关的是第四篇，可那是《中国青年报》的编辑Z君捉刀的，严格讲来就不能算是钱本人的文章。</div> <div> </div> <div> 由此可见，钱的文章均与大跃进中的“浮夸风”无关。唯一有关的第四篇也是《中国青年报》的责任。</div> <div> </div> <div> 按照叶文的推理，那么钱不仅是“大跃进”时代的清白猫儿，而且是受害人儿。他冤啊屈啊，比窦娥还冤地蒙冤几十年。所以我们不仅不应批评他，而且应当为他鸣冤抱屈、申张正义，主持公道，以正视听。</div> <div> </div> <div> 由此可见，叶作家自己的行为就是出于这样一个“正义”的目的，叶作家的文章就起的这样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作用。</div> <div> </div> <div> 六、叶文认为：所谓“毛泽东看到钱的文章受影响”都来自李锐的回忆，是“孤证”而不可采信。</div> <div> </div> <div> 七、叶文认为：毛泽东这样的农家子弟怎么会相信“放卫星”呢？一时糊涂也并不是因为看了钱的文章。由此可见，钱的文章对毛没影响。</div> <div> </div> <div> 八、叶文认为：所谓钱学森向毛泽东认错，毛泽东批评钱学森，根本就没哪回事，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瞎编”。</div> <div> </div> <div> 叶文说：“事实表明，钱学森从来没有认为他的关于农作物光合作用的计算是‘缺乏科学根据的’。钱学森也从来没有向毛泽东说过：‘主席，我犯了一个错误，需要当面向主席检讨！’”</div> <div> </div> <div> 那么，这是什么事实呢？</div> <div> </div> <div> 叶文的事实是1976年9月16日钱学森在《人民日报》发表的文章《终身不忘毛主席的亲切教诲》，文章提到了十八年前发生的那回事。但是这 篇文章只能证明确有“毛钱对话”这回事，却并不能证明具体的对话内容，既不能证明该文有没有偷工减料？也不能证明该文有没有添油加醋？</div> <div> </div> <div> 九、叶文认为：退一步讲，钱的文章就是有点错，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充其量不过是一篇应景文章而已。</div> <div> </div> <div> 叶文说：“把钱学森夸大为”大跃进的推手“，是”亩产万斤“浮夸风的”元凶“，显然是违背历史事实的。当时钱学森只是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 所长，他怎么可能成为”大跃进的推手“？！那篇以他的名义发表的552字的短文，即便是他写的，也不可能成为”亩产万斤“浮夸风的”元凶“？！</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为《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的发展远景写了一系列展望性的文章，无非是为了描绘《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的美好前景，充其量不过是应景文章而已。</div> <div> </div> <div> 前面说是正确的”科学预测“，后面又说”充其量不过是应景文章而已“。如此明显的前后矛盾，却出现在叶作家的同一篇文章里。</div> <div> </div> <div> 第十、叶文认为：“钱学森并未道歉。在钱学森看来，他当时所做的太阳能转换为粮食的科学推算而言，至今仍是正确的，所以不需要道歉。也正因为这样，他在1993年又一次对太阳能转换为粮食作了一番科学推算，表明他对于自己的科学推算的坚持。”</div> <div> </div> <div> 叶文在这里运用了一个“反证法”：钱既不认错也不道歉，相反却持坚持的态度，“反证”了钱的正确。</div> <div> </div> <div> 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反证法”？</div> <div> </div> <div> 第十一、叶文认为：钱是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思想活跃，兴趣广泛，知识广博，关心社会、关心人民，他喜欢研究、探索专业之外的种种问题。</div> <div> </div> <div> 叶文企图告诉读者这样一种逻辑：钱这样的大科学家怎么会犯错误呢？凡是认为钱错的，都得惦惦自己的份量。</div> <div> </div> <div> 十二、叶文认为：袁隆平的杂交水稻试验及所取得的成就，正是当年钱学森所指出的方向。</div> <div> </div> <div> 叶文在这里又运用了一个“旁证法”，袁的成就“旁证”了钱的“科学预测”将来一定能实现。</div> <div> </div> <div> 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旁证法”？</div> <div> </div> <div> 十三、叶文最后，再次引用了钱的又一名学生，名头还要更大的原国务委员的话作结论：“我发现，在中国有少部分人，特别是在钱学森回国以后， 对于他对我们的国家、对我们的军队和国防事业的贡献，了解并不多，有的人根本不了解，抓住一点，不及其余，无限上纲，结果使人很愤怒。”</div> <div> </div> <div> 叶文通过国务委员的话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结果使读者很“愤怒”。</div> <div> </div> <div> 叶文在开始与结尾都分别引用了钱的两位名头很大的学生的话，凸显了叶的方法仍然是“拉大旗，作虎皮，包着自己去吓唬别人”的老办法。</div> <div> </div> <div> 为了叙述的方便起见，笔者将叶文上述“十三点”思路中的“精华”部分，再次“拎出来”，概括为：动机正当论、计算正确论、态度严谨论；还有“无关论”、“捉刀论”、“孤证论”等等。</div> <div> </div> <div> <strong> 第二节：叶永烈的“无关论”</strong></div> <div> </div> <div> 叶文说：从钱学森一系列文章的写作时间来看，钱学森的第一篇文章《发挥集体智慧是唯一好办法》、第二篇文章《展望十年–农业发展纲要实现以后》、第三篇文章《可以实现的理想》，都写在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开始报道“高产卫星”之前。</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的第五篇文章《谈宇宙航行的远景和从化学角度考虑农业工业化》，发表于1959年2月；第六篇文章《农业中的力学问题》发表在 1959年9月25日出版的《知识就是力量》第8-9期合刊上，那时候以亩产万斤为代表“高产卫星”浮夸风早已经饱受批评和纠正，所以钱学森的第五、第六 篇文章《农业中的力学问题》也跟亩产万斤的“高产卫星”无关。</div> <div> </div> <div> 叶文认为钱的“六篇文章”中前三篇写在“放卫星”的高潮前，后两篇写在“放卫星”高潮后，这五篇都与大跃进中的“浮夸风”无关。我们不妨将此称作为叶作家的“无关论”。</div> <div> </div> <div> “无关论”是叶文重点。</div> <div> </div> <div> 假若真将“钱文”作为公案审理的话，叶文的呈堂作证似乎“得力”。他提供了嫌疑人“不在现场”，因而与本案“无关”的“有力证词”。但是， 这毕竟不是一桩案件，“嫌疑人”是谁？大家也早已心知肚明。我们所探讨的是一个知名的科学家的责任，并不是在探讨普通人的刑事责任。</div> <div> </div> <div> 我们所探讨的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比较窄的，是钱文是对还是错？我们的“诉求”也比较低，只探讨道德责任，回答有些人所提出的他是否缺少一个“道歉”的问题。</div> <div> </div> <div> 但是，如果换一种角度看问题，我们的探讨却有相当深刻的意义。我们所探讨的是社会对科学家的要求，以及科学家对社会应该承担的“大责任”。 科学家是不容易当，科学家是有荣誉的，因而科学家也承担了更多的对社会的“大责任”。尤其是当社会处于非理性状态时，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尤其是作为一个著 名科学家如何操持基本的道德，坚守科学的良知。我们还要思考：什么样的科学家才能成为民族的骄傲、社会的标杆？什么样的科学家的什么样的行为应当受到社会 的唾弃？</div> <div> </div> <div> 即使是一件刑事案吧。虽然这个可疑的角色不在现场，并没有参与具体的策划与行动，也没有参与分肥，但是他在案发前给他们论证了作案的“科学 可行性”，案发后又给他们分析了作案的“科学合理性”。你说这个可疑的角色有没有道德的责任呢？应该不应该向众多的直接或间接的被害者们说一声“道歉” 呢？</div> <div> </div> <div> 又比如当今的一些伪劣商品，有一位明星类的公众人物出于某种目的（比如想入党，比如想投靠大老板）主动请缨为其做免费广告。虽然这些伪劣商 品并不是他生产的，他也没有明显的利益诉求，但是他用他的“伪劣广告”增加了“伪劣商品”的欺骗性，为“伪劣商品”拓展了市场，增加了受害人众，延误了被 识破的时间。你说这样的公众人物有没有责任呢？</div> <div> </div> <div> 笔者的这篇文章就是在这样的程度上讨论这件事，不要夸大了，也不要缩小了，但也要看到其深刻的社会意义。</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小老百姓们做了这样的事，相当于关在自己家里放臭屁，不产生社会影响，可以说没有责任。但只要有一定社会知名度的人物，凡是写了 鼓吹“万斤亩”的文章，都与当时的“浮夸风”密切相关。发表于前的，对“浮夸风”的漫延与发展的速度、深度与广度，遗害的程度与范围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 用；发表于后的，直接影响与阻碍了对“浮夸风”的纠正力度；至今阴魂不散的，为将来可能的“死灰复燃”增加了可能性。</div> <div> </div> <div> 叶作家仅凭这五篇文章的发表是在“放卫星”之前还是“放卫星”之后，就作出“无关”的结论，真乃小儿之见也。当然叶作家不是“小儿”，他有他的深层次的“居心”。</div> <div> </div> <div> 为了进一步说清楚这一点，我们必须首先搞清这六篇文章发表的时代背景，侧重于两个问题：</div> <div> </div> <div> 第一、“大跃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第二、“放卫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一、“大跃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这牵涉到史学界的“断代史”。一般有两种说法：</div> <div> </div> <div> 第一种说法：是从“南宁会议”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南宁会议（1958年1月11-22日）共开了12天。这次会议提出要努力开创一个社会主义建设的新局面，迅速改变中国的落后面貌，把中国早日建设成为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div> <div> </div> <div> 什么是开创新局面呢？就是大跃进。</div> <div> </div> <div> 由于毛在南宁会议上严厉批评了“反冒进”，又提出一些超过实际可能性的高指标而被会议一致通过，这就直接导致“大跃进”的开始发动。</div> <div> </div> <div> 2月1日至11日，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实际上是大跃进的动员大会。当时《人民日报》提出的口号是苦战三年，争取在三年内使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面貌基本改观。</div> <div> </div> <div> 到了2月18日（农历春节），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颐年堂召开。毛说：“今年是一个很大的生产高潮。——现在这个高涨的群众情 绪，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没有见过。”毛还在会上狂热地呼唤着“大冒进”的到来。毛说：“我赞成这个冒进。这个冒进好嘛！——同志 们，今年下半年，你们就看到要有一个大冒就是了，我看是比哪一年冒（得）还要厉害。”</div> <div> </div> <div> 第二种说法：是从1957年的11月份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在1957年11月前后出现了三个“大跃进”的标志性事件：</div> <div> </div> <div> 1、1957年10月25日公布了《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即“四十条”。大跃进中猖獗的“高指标”最早就出现在“四十条”中。</div> <div> </div> <div> “四十条”中规定了一系列的高指标：尤其粮食方面的“4、5、8”最为著名：“从1956年开始，在12年内，粮食每亩平均年产量，在黄 河、秦岭、白龙江、黄河（青海境内）以北地区，由1955年的150多斤增加到400斤；黄河以南、淮河以北地区，由1955年的208斤增加到500 斤；淮河、秦岭、白龙江以南地区，由1955年的400斤增加到800斤。”</div></div><div> </div><div><div> 2、大跃进的标志性口号“十五年赶上英国”也是在1957年11月提出的。</div> <div> </div> <div> 1957年11月2日至21日毛泽东率领中国代表团访问苏联，参加十月革命四十周年庆祝大会，参加了在莫斯科召开的12个社会主义国家共产 党、工人党代表会议和68个共产党、工人党代表会议。正是在这两个会议期间，赫鲁晓夫提出苏联要在15年内赶上美国，于是毛泽东提出了中国要在15年左 右，在钢铁等主要工业产品的产量方面赶上和超过英国。</div> <div> </div> <div> 同年12月2日，刘少奇代表党中央向中国工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致祝词时，宣布了“十五年赶超英国”的口号。</div> <div> </div> <div> 请注意：最初的的完整的口号是：“十五年或者更多一点的时间内，在钢产量和其他主要工业产品产量方面赶上和超过英国。”不久后“更多一点时 间”变成“更少一点时间”；“在钢产量和其他主要工业产品产量方面”的限定词也不见了。媒体与民间为简化起见，就变成“十五年赶上英国”。</div> <div> </div> <div> 1月28日，在中南海颐年堂召集的最高国务会议第十四次会议上，毛泽东正式提出“十五年赶上英国”。毛泽东说：“十五年赶上英国，这个事情要变成一个主要的事情。”</div> <div> </div> <div> 3、也正是在11月份，毛泽东开始批判“反冒进”。</div> <div> </div> <div> 毛泽东在莫斯科提出“十五年赶上英国”口号的同时开始批判“反冒进”。当时他从莫斯科打了一个电话回北京说：“1956年的‘反冒进’是不 对的，以后不要再提‘反冒进’了。”这可能是毛第一次明确批评“反冒进”。年底，毛从苏联一回国，立即开始亲自上阵“反‘反冒进’”。此后，毛频频开会， 开一次会反一次，在“南宁会议”上全面批判“反冒进”，前前后后反了几十次，一直反到3月份的“成都会议”。一边“反‘反冒进’”，一边就开始“冒进” 了，“反‘反冒进’”反得中央高层的稳健派们人人自危，体现毛泽东个人意志的“大冒进”就应运而生了。正是毛亲自上阵的“反‘反冒进’”奠定了大跃进的理 论基础、舆论准备及组织措施。</div> <div> </div> <div> 如果说1958年年初“南宁会议”与“成都会议”上的“反‘反冒进’”是大跃进的发动机，那么1959年8月“庐山会议”的整彭德怀、反右倾则是大跃进的加油站。</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大跃进是以公布“四十条”为起点，以发出“十五年赶上英国”的口号为标志，以批判“反冒进”为动力。</div> <div> </div> <div> 二、“放卫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也许永远说不清。但是有一个问题是说得清的，那就是鸡也有了，蛋也有了，“鸡蛋”这个名字还没有。“鸡蛋”这个名字是“吃鸡蛋”的人类给起的。</div> <div> </div> <div> “大跃进”也是这样，“大跃进”已经有了，但刚开始时叫“大冒进”，后来《人民日报》当编辑的那班臭小子给起了个“跃进”这个名字，毛泽东一见大喜，如获至宝，说这是中国人的伟大发明，说要给起这个名字的人颁发博士证书。</div> <div> </div> <div> 毛就是这号人，毛的思想方法就是这样一路货色。凡是他需要的，他就没边没际地瞎夸一气，常将鞋里儿当鞋面儿，常将鸭子当成鹅，常把“豆腐 渣”夸成“大红花”。一个“跃进”词儿用得着这样夸吗？林彪的“四个第一”也正因为迎合了“个人崇拜”的需要，他就将其夸成了中国人的伟大发明；文革初期 对北大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也这样，不就是一张企图为“北大四清”翻案的“大字报”吗，也正因为迎合了他发动文革的需要，他就夸成二十世纪的“巴黎公 社宣言”！其实人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一丝“巴黎公社”的味道。</div> <div> </div> <div> “放卫星”也是一路货色。《四十条》中既已有了高指标，也已号召种“试验田”，有了这两样，公母已经配成双，必然产生“高产田”。只是还没 有给这个“高产田”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当各地的高产田冒了一阵子后，又是《人民日报》的这班臭小子们“灵机一动”改成了“放卫星”。</div> <div> </div> <div> 当然，所谓的“灵机一动”也是有铺垫的，这里有两件机缘巧合之事。一个是1957年苏联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那时的中国与苏联这两个 “狗面亲家公”外表上还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似的，宣传的口号也是“苏联老大哥的今天就是我们中国小老弟的明天”，幼稚的中国老百姓就把老大哥放的“卫星”当 成自己家生了个胖小子一样乐得屁颠颠。于是在那几年生的小孩也有大把的叫做什么张卫星、李卫星了，农业社也叫“卫星”农业社了。而最早的一批高产田中就有 一个叫“卫星社”的，于是《人民日报》的那般臭小子们就又给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放卫星”。从此所有的“吹牛逼”不再叫“吹牛逼”，而叫“放卫星”了。 “放卫星”就是“吹牛逼”的另一种写法。</div> <div> </div> <div> 所以说，窄义的“放卫星”是从1958年6月8日开始的，广义的“放卫星”则是从“四十条”公布的1957年11月份就早已开始了。</div> <div> </div> <div> 三、钱文是如何紧跟形势、与时俱进的？</div> <div> </div> <div> 搞清楚1958年的形势，又搞清楚了“放卫星”与“吹牛逼”、“浮夸风”本质上是一回事，我们就有条件分析钱文是如何紧跟大跃进形势的？</div> <div> </div> <div> 钱的第一篇文章发表于1958年4月底，他正在申请入党。这时社会上还没有出现“窄义”的“放卫星”，但广义的“放卫星”已经有了大半年 了。为了迎合社会上广泛宣传的“四十条”，为了说明“4、5、8”的指标不算高。钱也开始“破除迷信”了，他以科学家的身份响应毛的号召，表态、应景、急 于亮明自己拥戴的态度，急于表白“海归”的“归化”的决心，于是著文进行“科学预测”，而当时的形势也只需要将目标锁定为“亩产万斤”就已经引领时潮了。</div> <div> </div> <div> 钱的第2、3、4篇文章发表都在1958年6月份，虽然距第1篇文章只有一个多月，但大跃进的形势“一天等于二十年”，用《人民日报》的话 说：“进入5月以来，丰收的喜报像春天的燕子，在祖国的天空到处飞翔；高额丰产的新纪录如滚滚的海浪，一个高似一个地向我们涌来。从大江南北到黄河上下， 到处是一片丰收景象”</div> <div> </div> <div> 这一阶段，“吹牛逼”已经正式改名“放卫星”了。据《人民日报》报道，这一阶段的“卫星”有：</div> <div> </div> <div> 6月8日，河南遂平县卫星农业社5亩小麦亩产2105斤。</div> <div> </div> <div> 6月9日，湖北襄阳专区大面积小麦亩产1500斤。</div> <div> </div> <div> 6月11日，湖北光化县幸福社11亩小麦亩产3215斤。</div> <div> </div> <div> 6月12日，河南遂平县卫星社2.9亩小麦亩产3530斤。</div> <div> </div> <div> 6月16日，湖北谷城县星光乡替乐民社亩产小麦4353斤。</div> <div> </div> <div> 短短十天不到，亩产从二千多斤到四千多斤，而且层出不穷，“亩产万斤”的“科学预测”眼看就将被形势超越了。如果当现实已经出现了“亩产万 斤”，而你的“科学预测”却还停留在“亩产万斤”，显然就是“右倾保守”了。于是钱就将计算目标调整为亩产四万斤。也正是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价位，他这才大 胆地将“太阳光能利用系数”调整为30%。</div> <div> </div> <div> 第5篇发表在1959年的2月，这时大跃进已经遭遇了挫折。毛泽东对大跃进已经开始“纠左”降温。但这时的毛纠的是局限的“小左”，维持的 是全局的“大左”，“纠左”目的是为了继续“大跃进”。河南的吴芝圃，四川的李井泉等毛的好学生全都看穿了这一点，毛在纠“小左”，吴、李这些人连“小 左”也不纠，而在继续“大跃进”。钱似乎也看穿了这一点，他也是连“小左”都不纠，继续大跃进，竟然算出了亩产12万斤。</div> <div> </div> <div> 第6篇文章发表在1959年9月25日。这时候全国的形势又怎样呢？查都不用查，庐山会议已经结束了，以彭德怀为首的“右倾反党集团”已经被打倒了，全国的形势是“反右倾，鼓干劲”，具体的则有五个“大办”。于是钱学森也“鼓干劲、反右倾”了，再次修改参数。</div> <div> </div> <div> 由此，笔者的结论是：这六篇文章都发表在大跃进期间，篇篇都与“放卫星”有关，文章的力度也随着形势发展水涨船高，扣得相当紧密。所以，钱 才不断毫无根据地任意变更输入参数，以期得到一个他需要的计算结果来呼应形势。钱文的“科学预测”其“错误程度”也是与时俱进地走在形势的前面。</div> <div> </div> <div> <strong>第三节：叶永烈的“捉刀论”</strong></div> <div> </div> <div> 一、“捉刀人”露出水面的精彩故事</div> <div> </div> <div> 叶文说：在六篇文章中“惟一例外而且影响最大的是1958年6月16日《中国青年报》上的署名钱学森的《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一文，发表 在亩产万斤为代表”高产卫星“刚刚开始”放“起来的时候。《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一文，总共552字，1958年6月16日发表在《中国青年报》第四 版。”但是“严格地说，《中国青年报》1958年6月16日发表的这篇文章，不能算是钱学森的文章。——</div> <div> </div> <div> 叶的理由就是这篇文章是有因为”捉刀人“的。经过叶作家的不懈努力，这位”捉刀人“终于露出水面，原来他是当时《中国青年报》科学副刊编辑Z君。</div> <div> </div> <div> 这个故事比较曲折，也有点精彩。限于篇幅，不再赘述。</div> <div> </div> <div> 二、叶讲的故事是真实的，叶对故事的解说却是荒谬的</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捉刀人“Z君是真实的，”捉刀人“的故事也是真实的，叶作家追踪”捉刀人“的经过也是真实的。如果说这篇叶文有什么贡献的话，那么主要的贡献就是讲了这样一个故事。</div> <div> </div> <div> 但是，叶对这个故事的解说却是荒谬的，叶由此而得出的结论也完全不能成立。叶的解说与结论归纳起来是：两个”如果——应当“；两个”也许—–也就没有“。请看叶的这一段”妙文“：</div> <div> </div> <div> 在这个问题上，如果说钱学森有什么责任的话，那就是：</div> <div> </div> <div> 如果Z君当时确实事先把”整理稿“寄给他过目，他应当表示不同意发表；</div> <div> </div> <div> 如果Z君当时没有把”整理稿“寄给他过目，在事后他得知《中国青年报》发表那样改头换面的文章，应当要求《中国青年报》更正或者道歉。</div> <div> </div> <div> 也许是当时钱学森并没有意识到那篇短文会产生那样巨大的影响，也就没有说什么。</div> <div> </div> <div> 也许钱学森碍于他的声望，不便于在当时对Z君的”编辑加工“说什么，也就没有说什么。</div></div><div> </div><div><div> 有了这样的解说与结论，叶作家就开始为钱鸣冤叫屈了。叶说：</div> <div> </div> <div> 然而正是由于钱学森没有说什么，这篇短文也就一直被以为是钱学森写的，把钱学森推进流言的深深的旋涡之中……</div> <div> </div> <div> “然而，引起激烈争议、使钱学森蒙尘半个多世纪的，恰恰是这篇短文！”</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受到抨击最多的，莫过于1958年的”万斤亩“公案，几乎成了钱学森第一大”罪状“。”</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叶作家笔下的这些“如果”与“应当”，没有一点意义，只反映了思维的混乱，良知的缺失，连常识也没有了。也不知道这个叶作家写了那么多的“传记文学”，有的也是确实写得不错的，何以到写钱学森时就变得不会思考了。</div> <div> </div> <div> 1、该文发表前，是送给钱学森看过的，钱不仅同了意，签了字，甚至连修改的意见也没有提。</div> <div> </div> <div> 2、该文发表后，无论是内部还是公开，钱学森从未说过此文是别人捉的刀，也从未对Z君和《中国青年报》提出过批评。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提出批评了，更不存在后面的两个“也许”了。</div> <div> </div> <div> 3、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钱从来也没有否认过，甚至也没有提出过修改的意见。甚至在此后第5、6篇文章中重申了这篇文章的主要思路，直至晚年的书信中仍然坚持的是这种思路。</div> <div> </div> <div> 4、最关键的是文章的核心段就是钱本人的。</div> <div> </div> <div> 这个核心段是Z君从《科学大众》上钱学森已经发表的文章中的第七小节的段落中“挖”出来的将近两百个字。</div> <div> </div> <div> 正如叶作家自己所说的：我对照了《粮食亩产量会有多少？》的核心段，惊讶地发现，与钱学森在1958年第6期《科学大众》杂志的《展望十年–农业发展纲要实现以后》的第7段《农业生产还远远没有碰顶》几乎完全一样！</div> <div> </div> <div> 既然是“几乎完全一样”，那么你叶作家还废的什么话？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核心段，所以这篇文章才真正是钱学森的；人们也才能相信这就是是钱学森的。如果没有这个核心段，仅凭篇前篇后的花花草草外，钱学森能签字同意吗？</div> <div> </div> <div> 5、一些知名人物的署名文章用别人“捉刀”，这是常有的事；编辑出于宣传的需要，写好了文章，在征得名人的同意下署下名人的名字也是常有的事。你既然同意署名了，你就有了“著作权”，在“著作权”成立的同时，你也有了“文责自负”的责任。</div> <div> </div> <div> 比如众所周知的毛泽东的“八大开幕词”就是田家英写的。无论是好还不好，都只能算是毛泽东的，而不能算田家英的。</div> <div> </div> <div> 这样太简单的常识与道理，还搅什么搅呢？亏你还是一个写文章的老手，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div> <div> </div> <div> 三、可以对钱文作适度的辩护</div> <div> </div> <div> 即便如此，笔者认为仍然可以对这篇文章作一些适度的辩解：</div> <div> </div> <div> 1、钱的六篇文章，其它的五篇都是钱主动写的，只有这一篇从叶作家描写的经过情况，看不出是钱学森主动的要求。</div> <div> </div> <div> 这里又有两种可能：</div> <div> </div> <div> （1）、Z君“捉刀”的这篇文章正投其所好；</div> <div> </div> <div> （2）、勉强同意，或未经详细审慎考虑就马马虎虎地同意了。</div> <div> </div> <div> 2、通篇文章的风格，尤其是文章前后的花花草草，都不是钱学森的风格。</div> <div> </div> <div> 辩护也只能到这样的程度，像叶那样的辩护就荒诞了。</div> <div> </div> <div> <strong> 第四节：叶永烈的“孤证论”</strong></div> <div> </div> <div> 本节内容见2014-05-04发布的《<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dlpl/whpl/2014/0504/105430.html">叶永烈泡制“孤证论”抹黑李锐</a>》，在此略过。</div></div><div> </div><div><div> <strong> 第五节：叶永烈对“冒叫一声”的解读</strong></div> <div> </div> <div> <strong> 一、1958年10月27日，毛泽东与钱学森的谈话</strong></div> <div> </div> <div> 1958年10月27日下午，毛泽东在北京中关村参观“中国科学院跃进成就展览会”时与钱学森不期而遇，二人之间发生了一次相当有趣的谈话。</div> <div> </div> <div> 关于这次会面的情景与对话内容，由《中国青年报》记者集体采写《最大的鼓舞–记毛主席参观我们的展览会》，刊登于1958年11月15日中国科学院的院刊《风讯台》第61期上。</div> <div> </div> <div> 叶文中前后两次摘引了这篇文章。</div> <div> </div> <div> 毛泽东对钱学森这么说：“你在（中国）青年报上写的那篇文章我看了，陆定一同志很热心，到处帮你介绍。”</div> <div> </div> <div> ……主席看见了钱学森同志，主席说：“我们还是1956年在政协见的面。那一年，全国的干劲很大，第二年春天也有劲，以后就泄气了。接着就 是匈牙利事件，又来个反冒进，真是一股邪风。说‘马鞍形’是不错的。你在那个时候敢于说四万斤的数字，不错啊。你是学力学的，学力学而谈农业，你又是个农 学家。”</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同志回答说：“我不懂农业，只是按照太阳能把它折中地计算了一下，至于如何达到这个数字，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发现那个计算方法也还有错误。”</div> <div> </div> <div> 主席笑着说：“原来你也是冒叫一声！”这句话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div> <div> </div> <div> 可是主席接着说：“你的看法在主要方面上是对的，现在的灌溉问题基本上解决了。丰产的主要经验，就是深耕、施肥和密植。深耕可以更多地吸收 太阳，让根部多吸收一些有机物，才能长得多，长得快。过去是浅耕粗作，广种薄收，现在要求深耕细作，少种多收。这可以省人工，省肥料，省水利。多下来的土 地可以绿化，可以休闲，可以搞工厂。”</div> <div> </div> <div> 这大段引文的出处是可靠的，无需再另行考证。问题是对于这段“史实”的理解与解读。</div> <div> </div> <div> <strong>二、叶永烈对“毛钱对话”的解读</strong></div> <div> </div> <div> 叶作家的“解读”要点如下：</div> <div> </div> <div> 1、叶说：毛泽东在这里所说的“冒叫一声”，只是自谦而已。</div> <div> </div> <div> 2、叶说：毛称钱“你也是冒叫一声！”那是因为在那样的场合，钱无法向毛解释那篇文章并不是他亲笔所写的。</div> <div> </div> <div> 叶作家的言下之意，如果钱解释清楚了，那么毛就不会说“你也是冒叫一声”这样的话。</div> <div> </div> <div> 那么毛会怎样说呢？难道会说“原来冒叫的是《中国青年报》啊！”</div> <div> </div> <div> 3、对于当时钱的回答“我不懂农业，只是按照太阳能把它折中地计算了一下，至于如何达到这个数字，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发现那个计算方法也还有错误”，叶作家评论道：“是实事求是之语。”</div> <div> </div> <div> 4、叶作家说：正因为钱当时对毛说过“我也不知道——也还有错误”，所以他在1959年发表在《科学通报》和《知识就是力量》杂志 上的文章，对此进行了更加详尽、准确的计算。到了1993年，钱学森再度进行计算，得出的结论是粮粒“理想最高年亩产是32-53吨”，远远高于他在 1958年所计算的亩产四万斤的数字。</div> <div> </div> <div> 按照叶的路数，仿佛钱59年发表的两篇文章，以及93年写的信正是为了补正“我也不知道。——也还有错误”这句话似的。</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三、“毛钱对话”的时代背景：1958年10月底的形势</strong></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叶文对“毛钱对话”的解读是完全不着边际的。真要准确地解读“毛钱对话”，必须要从分析当时的形势与毛的心态起。</div> <div> </div> <div> “毛钱对话”发生在58年的10月底。此前，毛所召开的最近的一次会议就是1958年9月5-8日的第十五次最高国务会议；在此对话后至年底，毛主持召开了三次会议：第一次郑州会议，第一次武昌会议，第二次武昌会议。</div> <div> </div> <div> 下面，我们必须要多花些笔墨来简略地回顾一下这四次会议。</div> <div> </div> <div> 1、1958年9月5-8第十五次最高国务会议</div> <div> </div> <div> 会议开了四天，毛泽东作了三次讲话。毛在会上再次尖锐地抨击了民主人士关于“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过去，迷信将来”的批评。他说“有资 产阶级的好大喜功，有无产阶级的好大喜功，两种好大喜功。有资产阶级的急功近利，有无产阶级的急功近利。”我们就是另外一种急功近利。</div> <div> </div> <div> 毛展望大好形势：今年大概可以差不多增产一倍，即有可能从去年的三千七百亿斤，增到七千几百亿斤。棉花，去年是三千三百万担，今年大概有七 千万担，可以超过一倍。烟叶可以超过三、四倍。只有油料只超过半倍，还是不足的。麻类作物，过去没有注意，没有抓紧。钢铁可能翻一番。</div> <div> </div> <div> 今年如果搞到七千多亿斤粮食，明年如果又翻一番，就是一万五千亿斤。明年也许不能搞这么多，太搞多了，除了人吃马喂之外，现在还没有找到用 途，也许会发生问题。但是明年总是可能超过一万亿斤。钢铁明年可能超过两千万吨。总而言之，明年是基本上赶上英国。除了造船、汽车、电力这几项之外，明年 都要超过英国。十五年计划，两年基本完成。谁人料到？这就是群众的干劲的结果。</div> <div> </div> <div> 今年一千一百万吨钢，明年二千五百万吨钢，苦战三年，后年五千万吨钢，粮食由三千七百亿斤到一万五千亿斤。我还是讲个可能性，要努力。到底那个时候怎么样？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达到，一个可能少一点，不可能达到这么多。</div> <div> </div> <div> 十五年赶上英国，我们是两年基本上赶上。</div> <div> </div> <div> 世界上的事情有这么怪，不搞就不搞，一搞就很多，要么就没有，要么就很多。你们不信这一条？比如我们打二十二年的仗，二十一年就是不胜利，而在二十二年这一年，就是一九四九年，就全国胜利了，叫突变。</div> <div> </div> <div> 粮食也是一样，搞了八年，七搞八搞还只有那么一点。一九四九年粮食是二千一百亿斤，去年三千七百亿斤，在我们手里搞了八年，只增加一千六百亿斤，而今年一年就可以增加三千几百亿斤，可能到四千亿斤。</div> <div> </div> <div> 毛泽东的三次讲话，次次都是口吐莲花，舌下生风，纵横捭阖，气贯全场。我们能从他的讲话中看出他对大跃进、放卫星、浮夸风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和批评吗？根本就没有。</div> <div> </div> <div> 2、1958年11月2-10第一次郑州会议</div> <div> </div> <div> 距第十五次最高国务会议仅两个月，各地反映上来的情况已不太美妙，毛也感觉到形势不乐观，于是他的讲话中的调门已经有了变化。毛的多次讲话都是在充分肯定“三面红旗”的前提下，纠正一些过分左的东西。他说：</div> <div> </div> <div> (1)、必须划清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两种界限。人民公社的出现有历史必然性，是实现这两个过渡的最好形式，但有人想在三五年内认为可以立即宣布为全民所有制，搞成共产主义，谁不赞成就说谁是右倾，却是错误的。</div> <div> </div> <div> (2)、陈伯达等要求在现阶段就废除商品生产、实行产品调拨是错误主张，是违背经济规律的。</div> <div> </div> <div> 陈伯达后来在回忆文章中曾经表示他根本就没有主张过废除商品生产，而是毛泽东故意借陈说事。</div> <div> </div> <div> (3)、要实行劳逸结合，既抓生产又抓生活。</div> <div> </div> <div> 专家学者们一般认为郑州会议是毛纠正“左”倾盲动主义错误路线的开始，却认识不到这是毛“左倾”错误在另一种形式下的继续。</div> <div> </div> <div> 3、1958年11月21-27日，第一次武昌会议（政治局扩大会议）</div> <div> </div> <div> 在这次会议上，围绕人民公社和1959年国民经济计划，着重讨论了高指标和浮夸风的问题。</div> <div> </div> <div> 毛在会上说，破除迷信，不要把科学真理也破了。不要弄虚作假，不要虚报成绩，不要去争虚荣，要老老实实，要压缩空气，要把根据不足的高指标降下来，要有清醒的头脑。现在的严重问题，不仅是下面作假，而且是我们相信，从中央、省、地到县都相信，这就危险。</div> <div> </div> <div> 他此前就不是这种说法，他一贯的说法是不要给群众运动泼冷水。又教导人们不要在群众运动的前面指手划脚的批评他们，也不要当群众运动的尾巴。</div> <div> </div> <div> 毛这时候这样说，为时已晚了。</div> <div> </div> <div> 俗话常说“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其实毛并没有“补牢”，而是另外又开了口子；俗话还说“事后诸葛亮”，但毛也不是。他似乎更像是“群英会”中的蒋干中计，中了第一回，还有第二回，直至将83万曹兵送进火葬场，蒋干也不一定知道后悔。</div> <div> </div> <div> 4、1958年11月28日-12月10日，第二次武昌会议（八届六中全会）</div> <div> </div> <div> 会议做出的《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指出，现阶段的人民公社是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从它过渡到全民所有制，需要经过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从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需要经过更长得多的时间。不应当无根据地宣布人民公社立即实行全民所有制，甚至立即进入共产主义。</div> <div> </div> <div> 会议通过《关于1959年国民经济计划的决议》，一方面继续反保守，破除迷信敢想敢说敢做，另一方面则要压缩空气，反对浮夸。会议对8月北戴河会议确定的高指标做了较大幅度压缩。例如1959年的钢产量指标，从3000万吨降到1800万吨。</div> <div> </div> <div> 高指标仍然在继续，大跃进仍然在死撑！</div> <div> </div> <div> 难忘的1958年！这一年开始之时，毛以蛮不讲理、以势压人的“反‘反冒进’”开始了气壮山河的“大跃进”；这一年岁末之际，空气中却弥漫着“压缩空气”的愁云惨雾。</div> <div> </div> <div> 由此可见，“毛钱对话”发生的1958年10月底的形势及毛的心态：</div> <div> </div> <div> 牛皮已破渐破，但还没有彻底破；恶果初现渐现，还没有彻底现。毛的内心矛盾狐疑，摇摆不定。毛对浮夸风、共产风已经有了一点最表面、最肤浅 的认识，但远没有深刻认识，更没有本质认识；毛已经开始“纠左”了，他的“纠左”只是修修补补，并没有“纠左”的大决心；他进亦难退亦难，“进”因客观上 的现实无法进，“退”是因为主观上不甘心失败不想退。他不相信失败，不承认失败，不甘心失败，妄想通过局部的“纠左”，继续大跃进。毛的态度色厉内荏， “三面红旗”仍然是摸不得的老虎屁股。</div> <div> </div> <div> 所以毛的“纠左”本质上并不是“纠左”，而是新形势下的“左倾”新形态。</div> <div> </div> <div> <strong> 四、从李达与毛泽东对话中看毛钱对话时毛泽东的心态</strong></div> <div> </div> <div> “毛钱对话”发生在十月底，半个月后又发生了毛泽东与大哲学家、武汉大学校长李达的对话。</div> <div> </div> <div> 让我们重温一下“毛李对话”的内容，对我们进一步准确地把握“毛钱对话”时毛的心态有很大的帮助。</div> <div> </div> <div> 1958年11月中旬，毛泽东来湖北视察，下榻在东湖客舍。李达听说后，主动给省委打电话请见毛泽东。经毛同意，在省委副秘书长梅白的安排下，李达来到毛在东湖下榻处东湖客舍。</div></div><div> </div><div> （注：另一说：曾在毛泽东身边工作过的梅白回忆道：李达要我陪他去找“润之”。当时毛泽东在陈毅陪同下，正在和卡斯特罗谈话。我请陈毅转告毛泽东，说李达求见。） <div> </div> <div> 李毛见面后，不及寒暄，李即说：“润芝兄，今天我要直来直去。”</div> <div> </div> <div> 毛见他面色不善，便幽默地问道：“是不是鸿门宴呀？”</div> <div> </div> <div> 李不理会毛的幽默而直接问道：我问您：“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是不是马克思主义？“</div> <div> </div> <div> 毛见他这样问，便径直反问：“咯是从哪里来的？”</div> <div> </div> <div> 李向毛说明了这个口号的来历。当时湖北的鄂城县委门口就有这样一副对联：上联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下联是：鼓足干劲干活，放开肚皮 吃饭。围观者众，传播者广。时任武汉大学校长的李达听说后，认为下联“放开肚皮吃饭”虽然并不适当，但毕竟只是实务；但上联“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却 是张扬主观唯心主义，关涉哲学理论问题。</div> <div> </div> <div> 听了李对口号来历的说明后，毛说：“这个口号同世间一切事物一样，也有两重性。一重性是讲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这是有道理的。另一重性，如 果说想到的事都能做到，甚至马上就能做到，那就不科学了。”毛还用了红军长征、直罗镇战斗、三大战役等历史来加以说明他所说的“主观能动性”。</div> <div> </div> <div> 李达竟然打断了毛的话而说道：“你的时间有限，我时间也有限，你说这口号有两重性，实际上是钦定这个口号是不是？”</div> <div> </div> <div> 毛当即反问：“肯定怎样？否定又怎样？”</div> <div> </div> <div> 李气冲冲地说：“肯定就是认为人的主观能动性是无限大。人的主观能动性的发挥离不开一定条件。我虽然没有当过兵，没有长征，但是我相信：一 个人要拼命，可以以一挡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要有地形作条件。人的主观能动性不是无限大的。现在人的胆子太大了。润之，现在不是胆子大小，你不要火 上加油，否则可能是一场灾难”</div> <div> </div> <div> 毛想说服这位“打上门”的老朋友，又举了一些发明创造的例子。</div> <div> </div> <div> 他见李仍然没有赞同的表示，便问：</div> <div> </div> <div> 内蒙古、新疆、西藏大不大？</div> <div> </div> <div> 李说：当然大啊！</div> <div> </div> <div> 毛又问：那浙江呢？</div> <div> </div> <div> 李说：小啊！</div> <div> </div> <div> 毛说：你看，内蒙古、新疆、西藏地大人少吃供应；浙江地小人多却卖余粮，这不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吗？</div> <div> </div> <div> 笔者写此，立即想到毛的另一则故事。插播于此：</div> <div> </div> <div> 医生劝毛要刷牙。</div> <div> </div> <div> 毛问医生：老虎的牙齿厉害不厉害？</div> <div> </div> <div> 医生答：当然厉害。</div> <div> </div> <div> 毛问：老虎刷不刷牙？</div> <div> </div> <div> 医生无言以对，毛即获口舌之胜。</div> <div> </div> <div> 然而，此李非彼李。</div> <div> </div> <div> 作为大哲学家的李达追问毛：主观能动性是不是无限大？</div> <div> </div> <div> 毛居然直接回答道：“在一定条件下无限大。”</div> <div> </div> <div> 梅白在一旁见双方斗得有趣，又见李越讲越激动，忘了对方何等之人，便碰了碰李达的腿，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再讲了。</div> <div> </div> <div> 恰好被毛发觉了，毛也生气地说：“小梅，你不要搞小动作，你让他说，不划右派。”仍然是居高临下的姿态。</div> <div> </div> <div> 争论到后来，在场的梅白想打个圆场：我们打电话让他们取消这个口号。</div> <div> </div> <div> 可是，李却不依不饶：口号取消，思想不取消还是不解决问题。“现在人们不是胆子太小，而是太大了，头脑发烧。你脑子发热，达到39°高烧，下面就会发烧到40°、41°、42°——这样中国人民就要遭大灾大难，你承认不承认？”</div> <div> </div> <div> 毛说：“你说我发烧，我说你也有些烧了，也有华氏百把度了。还是我在成都会议说过的那句话，头脑要热又要冷。”</div> <div> </div> <div> 梅白看天色已晚，就叫李银桥（卫士长）准备饭菜。</div> <div> </div> <div> 李执意要走说：“我不吃饭，我是校长，大跃进饿不了饭——”</div> <div> </div> <div> 毛只好说：“小梅，你送老校长回家，今天他火气很大。”</div> <div> </div> <div> 李达话不投机，拂袖而去。在返回珞珈山的汽车上，李对送他的梅白说：《实践论》、《矛盾论》讲得多好呀！客观、主观、实践、理论，讲得多好啊！现在连“一党之主、一国之首”的毛主席也认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是讲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我们国家要大祸临头了！</div> <div> </div> <div> 李走后，毛也是心情不平静，在屋里踱步吸烟，又坐在沙发上喝茶沉思。</div> <div> </div> <div> 梅白回来后，毛对他说：“孔子说过，六十而耳顺，我今年六十五，但不耳顺。听了鹤鸣兄的话很逆耳。这是我的错。”</div> <div> </div> <div> 毛还要梅白约李再谈，并转告“六十耳顺”的话。</div> <div> </div> <div> 据说，李听后怒气全消，说：“还是润之的气量大。”</div> <div> </div> <div> 笔者按：“怒气全消”是有关文章中的原话。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又何来的“怒气全消”呢？</div> <div> </div> <div> 表面上看，毛泽东对李达的的忠言进谏一点也没有吸进去，其实毛泽东是很可能听进去了一点点的。李达那样斩钉截铁的观点，那样怒气冲冲的态 度，在毛泽东的心里一定会留下很深的印象。要知道毛是当面死不认错的那一种人，但这也并等于他心中没有一点点触动。再加上至1958年的11月份这个时间 节点上，大跃进的恶果已经逐渐显示出来了，这两方面的因素迭加在一起，毛泽东似乎也清醒了一小点点。毛泽东在大跃进中的第一浪“纠左”正是从1958年 11月的武昌会议开始的。</div> <div> </div> <div> 但是，毛泽东并没有从根子上认识到他的左倾错误，所以“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样荒唐的口号继续流行了三、四年，直至1962年年初的“七千人大会”，在刘少奇口头报告中才最终被取消了。</div> <div> </div> <div> “七千人大会”有一项内容“清理口号”。刘当着毛的面举例说：</div> <div> </div> <div> “这一口号是《人民日报》用大字标题发表了的。各省的报纸也发表了，因此对许多地方有影响。这个口号是错误的，应该取消。要向干部、党员和群众说明白。”毛泽东在现场一声不吭。他记下了对刘少奇的仇，也记下了对李达的不满。</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五、对“毛钱对话”的解读</strong></div> <div> </div> <div> 当我们对“毛钱对话”前后的四次会议进行了回顾与分析，又对半个月后发生的“毛李对话”进行了回顾，我们有条件对“毛钱对话”作出如下解读：</div> <div> </div> <div> 1、钱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div> <div> </div> <div> 因为他连篇累牍地发文预测高产的可能性与合理性的，可是到58年10月底并没有发现一颗真卫星。当局虽然还没有明令禁止“放卫星”，但事实上已经破产了。</div> <div> </div> <div> 2、毛对钱并没有有一丝一毫的批评，相反却是表扬。</div> <div> </div> <div> 因为，毛虽然对具体的单产卫星失望了，但是他对总体的卫星是始终坚持着；他仍然在做着“翻番”的美梦；他对“放卫星”的精神，“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仍然是坚持的，继续提倡的；</div> <div> </div> <div> 3、不管钱的计算对不对，毛要的是这位大科学家对自己的响应与支持。自己对的，钱的支持固然好，值得表扬；即使自己是错的，钱的支持也是好的，也是应该表扬的。</div> <div> </div> <div> 在这一场“对话”中，心虚的钱不但没有受到批评，反而得到肯定与表扬；毛仍然得到钱的继续支持。“毛钱对话”的整体气氛是很轻松的，双方对各自的错误全都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div> <div> </div> <div> 举一个不够确切的比喻：好比两个人都吃撑了，地位低的遇到那位地位高的，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吃撑了。地位高的于是很高兴地说“原来你也是吃撑了啊！”</div> <div> </div> <div> 吃撑了，好不好？不好，但不是什么大错。冒叫了，好不好？不好，也不是什么大错。我吃撑了，你也吃撑了，彼此彼此，算了算了。吃撑了也不只是咱俩，多着呢！</div> <div> </div> <div> 这才是毛当时的文过饰非的心态。</div> <div> </div> <div> 叶文没有分析“毛钱对话”的时代背景，没有把握住毛的心态，因此叶的“解说”也只能是罔顾事实的主观、唯心之说。</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第六节：叶永烈的“三点客观评价”</strong></div> <div> </div> <div> 叶文在完成了“无关论”（三无关）、“捉刀论”、“孤证论”等后，又对“毛钱对话”进行了“解说”，于是他以为他可以“收工”了。在文章的结尾部分提出了所谓的“三点客观评价”。</div> <div> </div> <div> “在笔者看来，钱学森的”万斤亩“文章，应当从以下三点进行客观评价：</div> <div> </div> <div> 一是”万斤亩“在科学计算上是正确的。正因为这样，作为一位严谨的科学家，钱学森反复用计算尺计算了太阳光能转化为粮食的数量。他1993年甚至得出”粮粒“可以达到亩产10万市斤的结论！</div> <div> </div> <div> 二是在”大跃进“年代，作为”海归“的代表人物、作为科学界的头面人物钱学森应约就《1956-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发表谈话、发 表文章，原本不过是表态谈话、应景文章而已。《中国青年报》编辑截取他的文章的一小段，经过改头换面式的编辑加工，演变成为1958年农业”高产卫星“提 供科学依据，在广大读者中产生极大的负面影响，责任在《中国青年报》。经过《中国青年报》编辑的”戴帽穿靴“，加上了井冈山民歌，加上来自河南”高产卫星 “的”动人的消息“，把钱学森原本应《1956-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之”景“所写的文章，变成了应农业”高产卫星“之”景“而写的文章，使读者 误以为钱学森在为农业”高产卫星“充当吹鼓手，因而使钱学森蒙受不白之冤。应当说，由那篇”戴帽穿靴“的短文引出的种种严重后果，其实与钱学森无关。</div> <div> </div> <div> 三是把钱学森夸大为”大跃进的推手“，是”亩产万斤“浮夸风的”元凶“，显然是违背历史事实的。当时钱学森只是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 他怎么可能成为”大跃进的推手“？！那篇以他的名义发表的552字的短文，即便是他写的，也不可能成为”亩产万斤“浮夸风的”元凶“？！</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为《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的发展远景写了一系列展望性的文章，无非是为了描绘《1956年到1967年全国农业发展纲要》的美好前景，充其量不过是应景文章而已。”</div> <div> </div> <div> 不难发现，叶永烈的“三点客观评价”中的每一点又包含了两小点：</div> <div> </div> <div> 第一点中包含的两小点：</div> <div> </div> 1、钱学森的“科学计算”是正确的， <div> </div> <div> 2、钱学森的态度是“严谨”的。</div> <div> </div> <div> 第二点中包含的两小点：</div> <div> </div> <div> 1、钱学森的文章不过是表态谈话，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2、钱学森的第四篇文章是《中国青年报》编辑捉刀，责任在《中国青年报》，与钱学森本人无关。</div> <div> </div> <div> 第三点中包含的两小点：</div> <div> </div> <div> 1、有人说钱学森是“元凶”与“推手”，这是违背历史事实的；</div> <div> </div> <div> 2、再次强调钱的文章是描绘“美好前景”，再次加强强调钱的文章“充其量是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下面分别对于这“三点客观评价”加以逐一评说。</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一、所谓“科学计算是正确的”，态度是“严谨的”。</strong></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钱的七篇“科学计算”的文章篇篇都是错误的，从第一篇错到第七篇；从1958年错到1993年。错得干净、彻底、全始全终，几乎找不到正确的痕迹。对此笔者在《错在哪里》一文中已有详细论证，此处摘其要点，重复如下。</div> <div> </div> <div> 钱的这七篇文章与“科学计算”不搭边，与“科学”不搭边。</div> <div> </div> <div> 在计算方法上，仅仅只是四则运算。“四则运算”也是基础科学，但这毕竟不是什么高深的计算方法，初中生就能掌握了。</div> <div> </div> <div> 计算的基础是植物学中的“光合效应”，但对此基本概念，他从头到尾就基本上没有搞清过，所以才会对“光合效率”信口开河。在所有七篇文章中 竟然随意变更了四次，从1%一下子跳到30%，又回到1/6，再到50%。对于“光合生成物”的分配也是随意由1/5跳到1/2，再变成1/3。</div> <div> </div> <div> 计算的结果从亩产8000斤淀粉，到亩产4万斤、3.9万斤、12万斤、10多万斤，变来变去。</div> <div> </div> <div> 这样的计算结果，在可预计的未来就根本不可能实现，它对现实的农业生产没有任何正的指导意义，却对“浮夸风”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其实根本就不配称之为农业科学中的“科学预测”，如果硬要归于其中，也只能是一个极坏的恶例。</div> <div> </div> <div> 用现在的话说，这几篇文章篇篇都是“负能量”。</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的计算态度也与“严谨”根本不搭界，甚至连“不够严谨”或“不严谨”都不够资格，只能说是随心所欲，荒谬绝伦。</div> <div> </div> <div> 从小学到大学，所有的老师都会告诫学生不要“凑答数”，然而钱这样一个大科学家的计算过程就是在“凑答数”。正是为了“凑答数”，他随心所欲地修改代入参数。</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小看历史，小看天下人了。身为一个大科学家，但他对科学没有敬畏之心，对历史也没有敬畏之心。他以为他这个从美国回来的“大科学家”的称号能唬人，能一手遮天。他不仅将全中国的科学界视作无物，也将全中国的知识分子视作无物，也将全中国的农民视作无物。</div> <div> </div> <div> 大农学家丁颖说“不要忘记农民的肚皮是连着地皮啊”，然而，钱学森想不到这一点。</div> <div> </div> <div> 从“从口袋里掏出计算尺一拉”、当面计算、“打个折扣”等三个现场计算的细节，每个细节都说明钱在计算时的漫不经心及学阀式的傲慢。</div> <div> </div> <div> 尤其是“打个折扣”最为恶劣。请问，你打的是什么“折”？是“八八大酬宾”还是“跳楼大摔卖”？然而叶却将这个细节解释为“科学家的严谨认认真真”。</div> <div> </div> <div> 钱很可气，叶更可气！</div> <div> </div> <div> <strong> 二、叶永烈的“应景文章说”</strong></div> <div> </div> <div> 首先得谈谈什么叫“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1、笔者认为“应景文章”特指那些没有正面价值的“官样文章”、“废话文章”、“八股文章”、言之无物的文章、装腔作势的文章，胡说八道的文章、大话吓人的文章——“应景文章”本身就是一个贬义词，并不含有任何褒义的成分。</div> <div> </div> <div> 当社会风气比较健康时，这样的文章比较少，也没有市场，其危害性可能不太显著；当社会风气不正之时，这样的文章就多了起来，加速了社会的不正之风，如不及时制止，势必泛滥成灾，那就是一场社会灾难。</div> <div> </div> <div> 用上海话形容，所谓的“应景文章”就是那种“拆烂污”文章。叶作家久居上海，应该知道“拆烂污”的意思。至于“叶文”本身，更是那种为“拆烂污”文章诡辩的“拆烂污”文章。</div> <div> </div> <div> 2、“应景文章”大致有以下几种类型：</div> <div> </div> <div> 1）、思想上并没有想通，并不是出于真正自愿，而是迫于某种压力而勉强写的“拆烂污文章”。这是一种“被动型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2）、作者本身并没有独到的见解，独特的思想，只是为了某种政治的、经济的或其它方面利益考虑，逢迎形势，谄腴权贵，抄抄写写、胡编乱造而写的“拆烂污文章”。这是一种“主动型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3）、有的作者的人品一贯不好、学识一向有限。这种类型的人物，其人品、其能力、其学养，决定了他要么不写，要写则写出来的东西一定就是“拆烂污文章”。这是一种“习惯型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4）、有的作者在他的本专业领域，在一般的社会环境下有正常的表现，好人似的，但在某种特殊的场合，某些不熟悉的领域，写出来的文章就是“拆烂污文章”，这是一种“偶然型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根据对“应景文章”的理解，再来分析叶、钱的文章：</div> <div> </div> <div> 1、叶永烈既然将钱的文章定义为“应景文章”，本身就已经作出了“负面”评价，怎么还能是正确的“科学计算”呢？怎么还能说是态度“严谨”呢？</div> <div> </div> <div> 叶文主体部分反复强调钱的“科学计算”是正确的，态度是“严谨”的，还说是“以极大的热情”的，却在文章的结尾部分不止一次地重复强调是“应景文章”，这不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逻辑错乱吗？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吗？</div> <div> </div> <div> 笔者认为任何正确的“科学计算”都不可能是“应景文章”；任何“应景文章”也不可能是正确的“科学计算”。两者非彼即此，势不两立，势若水火。从来没有同一篇文章既是正确的“科学计算”，又是“擦烂污”的“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笔者还认为凡是以“极大的热情”写出的文章也不可能是“应景文章”，除非这个“极大的热情”，没有常识、没有逻辑、没有良知，不是科学，不是人民、不是责任，而是“极大热情”的“谄腴”。</div> <div> </div> <div> 2、大跃进年代，受到压力的科学家比比皆是，首当其冲的是一些农业领域的科学家，尤其是那些长期从事小麦、水稻、蕃薯研究的农学家。本文略举数例说明他们是如何对待压力的？</div> <div> </div> <div> 例1：大植物学家罗宗洛，时任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植物生理研究所研究员兼所长。罗公开声称当时报纸上公布的水稻、小麦单季亩产几千斤、一 万斤、几万斤等是不可信的。他还认为，植物生理所不同于农科院，应当主要在实验室从事植物生理现象的研究，而不应当大规模下乡去总结那些并不可靠的丰产经 验。结果，罗宗洛的这些意见在研究所内引发激烈争论。当做右倾保守的“白旗”，被贴了一百多张大字报，批判他的大会、小会持续不断。</div> <div> </div> <div> 该所微生物室研究人员朱家璧回忆：罗先生是很耿直的。说出自己的观点后，他遭到大批判。党总支召开全所大会，组织了很多党团员和积极分子上台去批判他，微生物室也有人上去发了言，不能不表态，还贴了很多大字报。罗先生就坐在台下听，他骨头硬，一直没怎么做检讨。</div> <div> </div> <div> 8月24日，《人民日报》报道了植物生理所的这场“辩论”，并对罗宗洛提出了不点名的批评。但罗宗洛没有被压服，一直坚持实事求是、据理力 争。上海分院某领导人只好动员罗宗洛的好朋友朱洗向他转达警告：这是党的政策与路线问题，不是一般的农业生产问题，就此收场，不可顽抗到底。即便如此，罗 宗洛也没有放弃真理，只是以沉默抗争，拒不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任何错误。</div> <div> </div> <div> 例2、又如，大农学家丁颖，时任中国农业科学院院长等职。丁颖与广东省委书记陶铸在解放前就是好朋友。陶铸原本也是颇讲究实事求是的，但大 跃进的高烧同样也传染给了陶。他的高指标，以及盲目的高度密植、在广东种植辽宁高产的粳稻等，受到丁颖等科学家的质疑批评与公开反对。丁颖公开表示：如果 作为科学试验，搞一亩两亩是可以的，但未经验证实不可大面积推广。他还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忘记农民的肚皮是连着地皮啊”。</div> <div> </div> <div> 丁颖的主张及忧心的提醒遭到陶铸的驳斥。陶铸在文章中不点名却是严厉、蛮横地批判了丁颖等“粮食增产有限论”者，认为“粮食增产有限论” “是同资产阶级的‘土地报酬递减律’学说和反动的人口论异途同归的”，“对当前的农业生产是极为有害的”，“成了右倾保守派的护身符”。陶铸所举的例子就 是钱学森的文章。他号召大家“给各式各样的”粮食增产有限论“以彻底的揭露与批驳。”但是丁颖坚持真理，不为所动。</div> <div> </div> <div> 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仅笔者就能举出七、八、十来个。</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是一个研究、从事导弹、航天专业的力学家，他能受到什么压力啦？事实上至今也没有发现有哪一级组织，哪一个个人动员他、勉强他、强制他对非本专业的农业高产卫星表态。</div> <div> </div> <div> 当然，当年各行各业都在大跃进、都要大跃进。凭心而论，作为一个科学家钱学森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压力。但是即使有压力也是在他的本专业范围内，比如卫星什么时候能上天，导弹什么时候能发射成功。并没有人去要求钱学森研究什么时候能粮食达到四万斤。</div> <div> </div> <div> 所以说，钱学森的“应景文章”不是“被动型”的，而是“主动型的应景文章”。很可能与他的“申请入党”有关系。事实上，他也在这年的年底顺利地入了党。</div> <div> </div> <div> 如果说是勉强的违心之作，那么说的话越少越好，写的文章越空泛越好，混得过去就行了。可是钱接连写六篇，篇篇还都有煞有介事的“计算”。所以钱的文章又是“习惯型的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看了钱的文章后，真不知道他这个大科学家是怎么当的？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他在本专业领域内的成就。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他的文章又是“偶然型应景文章”。</div> <div> </div> <div> 只是他的“偶然”太多了，偶然、偶然、再偶然，顽固到底的偶然，“偶然”了七次，“偶然”也就成了“必然”了。</div> <div> </div> <div><strong> 三、所谓的“元凶”与“推手”</strong></div> <br /> 叶永烈说：“把钱学森夸大为”大跃进的推手“，是”亩产万斤“浮夸风的”元凶“，显然是违背历史事实的。” <div> </div> <div>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究竟有多少人将钱学森称之为“大跃进”的“元凶”呢？不能说一个人也没有，但毕竟是少数或极少数，因为它确实与事实不符。“元凶”也早有他人，一般也不叫“元凶”，而叫做“始作甬者”，“始作甬者”自己对此也并不讳言。</div> <div> </div> <div> 做“元凶”也是要有资格与地位的。不要说钱学森没有这个资格，即便是刘少奇也没有这样的资格。钱与这个资格、地位相距太远了。</div> <div> </div> <div> “元凶”之说，不过是叶永烈文章中制造的一个拙劣的“口实”，故意夸大人们对钱文的批评与问责，从而否定人们的批评与问责。</div> <div> </div> <div> 比如一个民事纠纷，被告是一个打人者，原告诉讼内容也只限于“被告打人”，然而被告的辩护律师却说成是原告诉讼“被告杀人”，从而指责原告违背事实。通过这样“偷梁换柱”式的肆意歪曲，以便“脚底揩油”，一溜了之。</div> <div> </div> <div> 至于“推手”之说则很难说是对还是错。从狭义讲，大跃进的“推手”是柯庆施、李井泉、吴芝圃、舒同、张仲良这样一些地方大员，钱无权无势，连一个公社书记也不是，可以说不能算是“推手”。</div> <div> </div> <div> 准确地说，他只是一个“吹鼓手”，或是一个“推波助澜”者，属于“抬轿子”、“吹喇叭”之流。但由于钱有大科学家的名号，他的发声表态无形之中代表了科学界，所以他吹的喇叭声音比较大，被毛听见了，必然对毛产生影响。</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七、结语</strong></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一、钱文是“天平”上的一颗砝码</strong></div> <div> </div> <div> 毛泽东究竟相信还是不相信放卫星呢？这是几十年来研究大跃进的学者专家们争论不休的话题。</div> <div> </div> <div> 毛的“大跃进”本身就是左倾盲动主义的错误路线，没有“放卫星”又如何能实现他的“大跃进”呢？</div> <div> </div> <div> “四十条”中规定了粮食方面一系列的高指标，尤其是“淮河、秦岭、白龙江以南地区，由1955年的400斤增加到800斤”，在如此广阔地 域内要达到亩产800斤，那么势必就要造就一大批“勇敢分子”们领导的“勇敢”地区和单位率先挑头冒尖，在许多局部的“点、线、面”上放出几千斤、上万斤 的“卫星”来。“四十条”召唤着“放卫星”，大跃进召唤着“放卫星”，毛泽东召唤着“放卫星”。</div> <div> </div> <div> 所有的辩证法大师全都懂得“事物发展的不均衡性”。就像邓小平既然制定了“小康目标”，那么势必就要同时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与其配套成龙；所以他才坚定地支持小岗村的“包产到户”，维护“傻子瓜子”的“雇工剝削”——</div> <div> </div> <div> 毛泽东既然发动了“大跃进”，那么他就势必要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的无限可能性。“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不是他提的，但却是他允许的，鼓动的，为之辩护的；虽然没有一个具体的高产“卫星”是他放的，但都是他乐观其成，为之兴奋的。</div> <div> </div> <div> 而问题的另一方面，毛确实曾是一名农家子弟，有一定的农业生产的常识，按照一般的道理推测，毛不可能也不应该相信放卫星。</div> <div> </div> <div> 毛的思想处于这样一种矛盾之中。有常识的毛泽东与大跃进的头发昏的毛泽东在不断地打架，一阵儿相信，一阵儿狐疑。他的矛盾心理也是分阶段 的，58年之前59年之后，毛的主流思想是不相信，但在58年的绝大部分时间内他的主流思想是相信的。虽然在58年毛也曾说过一些不相信的话，但却说过更 多的相信的话，他甚至在一段时期内不断得意地宣称“农业的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不断地重复地发问：“粮食多了怎么办”？</div> <div> </div> <div> “粮食多了怎么办？”这曾是“毛泽东的天问”。</div> <div> </div> <div> 毛的思想就好比是一架左右波动的天平，“四十条”的颁布、“十五年赶上英国”口号的提出本身就反映了毛氏天平正处于“一头沉”的状态中。初 始阶段，“天平”的左沉与钱文并没有任何关系，但钱文的出笼，主动地在“左沉”的一端又加上了一颗“砝码”，这颗“砝码”上镌刻着“大科学家钱学森”的名 字，于是这架天平就倾斜得更深了。天平不因钱文而“左沉”，却因钱文“左沉”得更深。</div> <div><strong><br /> </strong></div> <div><strong> 二、“小数点”的启示</strong></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在科大的的学生回忆：“有次上课，钱老说如果你5道题做对了4道，按常理，该得80分，但如果你错了一个小数点，我就扣你20分。他常告诉我们，科学上不能有一点失误，小数点错一个，打出去的导弹就可能飞回来打到自己。”</div> <div> </div> <div> 钱学森在这里说的是“点错小数点”的危害，没有讲到“点错小数点”的原因。笔者当过十七、八年的学生，也当过七、八年的教师，深感“点错小 数点”这样的错误无论是对于学生与老师都是不可能绝对避免的，人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差别在于有的人偶尔发生，有的人经常发生。偶尔发生的是一时的粗枝大 叶，经常发生的不仅有学风上的问题，也有性格上的问题，改起来很困难。但必须要改，要下大决心，花大气力去改。强调细心固然是对的，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建立 复算机制。</div> <div> </div> <div> 钱老晚年享誉华夏，卫星之父，航天之父、科学泰斗——，此等盛誉，不绝于缕，从某种程度上也“盖棺论定”了。钱老晚年还提出了“钱学森之问”，可见晚年的脑子也不糊涂，也由此可见，钱老晚年对国家前途、民族希望，仍然有一份炎黄子孙的拳拳赤子真情。</div> <div> </div> <div> 笔者对这一点并不怀疑，也不愿意怀疑。但是，为什么对于四十多年前，曾给国家和人民带来许多的困惑，不小的不幸的那六篇文章在公开场合不发一辞，私下场合还顽固坚持呢？</div> <div> </div> <div> 有人说：黑子一斑何掩一轮太阳之光辉。那几篇文章权当是钱老这颗太阳的一粒黑斑而已，可以渺小得忽略不计。笔者认为此说大谬。钱的功绩远不能拿太阳比，而那六篇文章的错误也比黑子相对于太阳大得多得多。</div> <div> </div> <div> 有人说都是50多年前的旧事，还提它干什么？笔者认为虽说是旧事，但这是一段真真切切的历史。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又有哪一个能忘了那三年的 刻骨铭心的饥饿。而钱的六篇文章是那三年中，即使不是唯一的，也是最响亮的所谓的“科学的声音”。它对“始作甬者”的影响有多大？对其造成的错误起了什么 样作用，是强心针的作用，还是清醒剂的作用？使得毛在错误的路线多走了几大步还是几小步？使得毛终止大跃进的错误，推迟了多少时间？是几十天，还是几个 月？使中国人多饿死了多少人？使毛在认识错误的过程中找了什么样的借口与理由？又是谁给他提供了这样的理由与借口呢？</div> <div> </div> <div> 何况，搞清这件事，对社会风气是有意义的，对中国的科学界更有意义。不把这个问题搞搞清楚，把应得教训记记牢固，何以重建当代科学家的道德 良心。即使是当代仍有少数科学家，他们是科学的巨人，政治的附庸，道德的矮子，从前那个G院长，现在那个Y院士，都是这样的人。别让这些在运动中人格分裂 的人当科学家的标杆好不好？让这此道德侏儒成为科学标杆、科学泰斗，感动中国人物，中国的科学就没有前途，还谈什么诺贝尔奖。</div> <div> </div> <div> 钱老本身就是教训，一方面教导我们：小数点错一个，打出去的导弹就可能飞回来打到自己；一方面却自己点错小数点，一篇错，两篇错，六篇文章篇篇错。“高产卫星”是放上去了，打出去的导弹果然飞回来打到了自己，几千万老百姓饿死了。</div> <div> </div> <div><strong> 三、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现，本文写的是叶文，结语却仍然说的是钱文。</strong></div> <div> </div> <div> 对叶文如何结语呢？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不知其可！</div> <div> </div> <div> <strong> 四、前些日子看江苏卫视的节目《超级大脑》，节目中的博士魏反复一句话：“评判一切的标准是科学”，我将这句话借用过来，再加上自己的一句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strong></div> <div> </div> <div> <strong>评判一切的标准是科学，衡量责任的尺度是后果。</strong></div> <div> </div> <div><strong> 注：</strong></div> <div> </div> <div> 本文在写作过程中阅读并参考了下列文章，在此一并表示感谢。</div> <div> </div> <div> 1、彭劲秀先生：《<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gsbh/article_2011100846566.html">千秋功过“万斤亩”</a>》</div> <div> </div> <div> 2、于光远先生：《<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rwcq/article_2013101893832.html">钱学森从科学家变成政客</a>》</div> <div> </div> <div> 3、朱天相先生：“<a href="http://www.21ccom.net/articles/wztj/2011/0602/36723.html">读钱学森《四万斤亩论》之一—–94万斤碳水化合物是一个浮誇的数据</a>”2011年5月30日。</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