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大公報》,不容《城邦論》?

<p>&nbsp;</p> <p><br /></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大公報》以頭版全版加一篇社評,抨擊香港康文署轄下的公共圖書館藏有《香港城邦論》及其續集多達</span><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181本,至二零一五年三月已合共借出逾5500次。社論引用叶劉淑儀的話說,此種鼓吹&#8220;分裂國家&#8221;和&#8220;種族仇恨&#8221;的書籍,應當像涉及淫穢和暴力內容的書籍一樣,被撤出公立圖書館。</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習近平的著作在香港的公立圖書館也有收藏,大概不會像《城邦論》那麽受歡迎,大部分港人自己知道什麽是好書,什麽是壞書。</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於是,北京當局惱羞成怒,通過《大公報》發表扼殺言論自由的言論,顯示其內心對香港本土思潮的恐懼和仇恨。</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中共最喜歡逆來順受的草民,最害怕人民自由精神的覺醒,因此對圖書館藏有哪些書籍分外留意。內地民間人士創辦的立人鄉村圖書館,因為收藏并推廣若干啓發公民意識的書籍,在全國範圍內遭到清查和封閉,多名負責人被拘押和逮捕。</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德國詩人海涅說過,先焚書,再焚人。納粹德國如此而行,中共亦如此而行。《大公報》企圖&#8220;替天行道&#8221;,幫助香港市民確定好書和壞書的標凖。可是,它從不會撒泡尿照一照自己是怎樣的一副尊容。</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在一九四九年之前,《大公報》曾是中國最具公信力的報紙之一。一九四一年,《大公报》獲頒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評選的&#8220;最佳報紙&#8221;,亞洲僅三家報紙獲此獎。</span><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頒獎詞指出:&#8220;在中国遭遇国内外严重局势之长时期中,《大公报》对于国内新闻与国际之报道,始终充实而精粹,其勇敢而锋利之社评影响于国内舆论者至巨。</span><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8221;國共內戰期間,《大公報》发表題為《可耻的长春之战》的社评,指控中共用無辜百姓作&#8220;人体盾牌&#8221;。中共理屈詞窮,抨擊《大公報》是&#8220;法西斯帮凶&#8221;。</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一九四九年之後,《大公報》落入中共手中,內地的各版全部被關閉,唯有在香港改頭換面之後粉墨登場、存在至今。《大公報》及《文匯報》、《香港商報》、《香港經濟導報》,被香港市民笑稱為&#8220;没人看的「四大左報」&#8221;。二零零九年,一份香港市民對傳媒可信度的調查顯示,《文匯报》的可信度分數排行最低。</span><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二零一三年四月十八日,《大公报》刊登《北京的哥奇遇:习总书记坐上了我的车》一文,被海內外媒体广为转载。幾天之後,北京官方嚴詞否認,《大公报》隨即发布声明称此报道为虚假新闻并向讀者致歉。</span></p> <p style="text-indent:22.5pt"><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大公報》諸君,先把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去操心公立圖書館該收藏哪些書、香港市民該閱讀哪些書吧。香港的言論自由、新聞出版自由,是英治時代留下的最寶貴的遺產之一,《大公報》本身亦是其受益者</span><span style="font-family:SimSun;">&#8212;&#8212;這麽爛的一份報紙也能生存下來,除了有來自北京的巨額補助之外,能不感謝香港的自由環境嗎?</span></p> <p>&nbs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