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的体制改起来特别难

权力高度集中的计划命令体制,应该是在1958年到1978年期间形成的。总计20年时间,搞成了那么一套管得死死的体制。可是要改这套体制呢?从1978年算起,到2013年已经35年了,人们还在呼吁改革、讨论改革、建言改革。这么一个现象里面,必定有一些道理。为什么我们过去形成的那套体制,改起来特别难?计划命令体制不是从实践中自发建立起来的。它是按照一种理论构想、按照一个理想社会的蓝图构造出来的体制。一旦把这么个超级国家公司说成是”社会主义”的唯一形态,谁能随便改一改呢?明明行不通,一改就碰上”主义”的大词汇,碰不得,只好拖来拖去,把毛病越拖越大。
所以恐怕还不是一般的既得利益,而是包上了”大词汇”的既得利益,才特别顽强,特别难触动。谁也碰不得,一碰就成了”反社会主义”。

安妮塔

阿妮塔去世了。她是我在海德堡大学住学生跟宿舍时的邻居,她先生克劳斯学医,她是体育系的。为了让克劳斯安心攻读,安妮塔辍学相夫教子。她爱张罗活动,又能跟大学沟通,是个不可多得的社会人才,大家都喜欢她。
我刚来时,德语远不够母语水平,给各方面写信,全由安妮塔修改。不管多忙,她总是有求必应,给我帮了大忙。其实还远不止语言方面,安妮塔对我们娘儿俩有一种本能的关爱,人权观念在她血液里。(本刊首发)

「等埋发叔」事件的深层意义

政改表决对中央政府来说是那么重要的事,但建制派却为了一个看来不太重要的理由而导致此错漏,表示了建制派与中央政府的价值判断存在不少的落差。
建制派一直批评泛民主派在政改问题上捆绑投票,这次建制派吴亮星的心态正反映出建制派才是捆绑式做事情。公众可清楚看到建制派是说一套做一套,自己才是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但我认为这事件暴露更重要的事实,就是在事件发生后,建制派与中联办的关系。建制派差不多是把中联办视为他们的上级,做错了事要向上级汇报解释,做对了事因得到上级赞赏而感安慰。

政改後的一國兩制

事實上,回想30多年前,由研究在港實施「一國兩制」到起草《基本法》,中央不分左中右地廣邀香港各界人士參與,終於達致一套港人信任的「一國兩制」和《基本法》,繼而願意回歸。在後政改時代,當我們開始思考「一國兩制」何去何從之時,中央或許應該要以當年提出、港人也接受的「一國兩制」的原意為共識,建立溝通平台,作為反思「一國兩制」的實踐及探討其延續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