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主大潮看“两个必然”之荒诞 – 纵览中国-China In Perspective

<a href="http://baike.baidu.com/view/104609.htm" target="_blank">1847 年</a>11月，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29岁）、恩格斯（27岁）向全世界宣告：“随着大工业的发展，资产阶级赖以生产和占有产品的基础本身也就从它的脚下被挖掉了。它首先生产的是它自身的掘墓人。资产阶级的灭亡和无产阶级的胜利是同样不可<a href="http://baike.baidu.com/view/852088.htm" target="_blank">避免</a>的！”——其后，马恩的信徒们将之称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社会主义必然胜利”的伟大理论，即马迷们通常所说的“两个必然”。 20世纪末，这一所谓的伟大革命理论，已被历史无情地击成一地鸡毛。 何以至此般地步？ 一、1828—1990年三次民主化浪潮 美国政治学家塞缪尔·亨廷顿 在著名的《第三次浪潮》（1991年出版）一书中，讲述了人类历史上民主政治制度的发展。从1828到1990年，在这100多年间，有76个国家成为民主国家。他把这一历史时期分为三个阶段，称之为三次民主化浪潮。 胡峻玲先生在《民主的世界地图》文中概括地写道： 第一次民主浪潮从1828到1926年，在这100年间，有33个国家成为民主国家。它们包括我们通常所说的“西方国家”：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及英、法等欧洲国家。也包括日本，及阿根廷、智利等拉美国家。 第二次民主浪潮是在二战结束到1962年，民主国家总数增长到44个。新增的民主国家有印度、以色列和几个中美洲岛国。从1963年到1973年的10年间，民主国家的总数基本保持不变。这当中不少原来民主的国家成为独裁国家（如菲律宾和巴西），但同时出现了一些新的民主国家（马耳他和瑙鲁等）。 第三次民主浪潮发生在1974年到1990年，这期间新增了32个民主国家达到76个。它们包括东欧的波兰、匈牙利等，也包括亚洲的韩国和菲律宾等。 二、1991——2000年第四次民主化浪潮 《民主的世界地图》进一步写道： 亨廷顿在书的结尾问到，第三次浪潮后之会不会有一波反民主的浪潮，让民主国家的数目减到第三次浪潮前的数目？ 本文对此作一个数据的回答。在收集数据前，我们先给“民主”作一个明确的定义。在这里我们采用自由国家的“选举民主”的定义，即民主国家是有自由选举，且选举有多党参加，选举过程透明且计票公正。按这个标准，俄罗斯虽然有选举，但一党独大，根本没有真正的反对党；埃及在穆巴拉克治下虽有选举，但计票舞弊，结果不可信。所以这两个国家都不算在民主国家之列。 就在亨廷顿的书出版的同一年（1991年），世界上又多了13个民主国家，第二年又增加了10个。亨廷顿担心的反浪潮并没有出现。相反，民主势头变得更猛。从1991年到2010年，新出现了40个民主国家。 如果说1972年到1990的平稳发展可以算浪潮的话，那么1991后就该称巨浪了。我们不妨把1991年到2000年间的民主发展叫做“第四次浪潮”。这个浪潮从下面的民主国家的逐年变化图上也很容易看到： 这第四次浪潮有什么特点呢？它不仅仅与苏联的倒台有关。实际上，大部分东欧国家都在1990年前转型成民主国家。从1991年开始，我们看到南欧的克罗地亚、阿尔巴尼亚等开始转型，同时亚洲的台湾和印尼，非洲的南非和贝宁，美洲的墨西哥和圭亚那和不少太平洋岛国都加入民主国家行列。这是一个横扫全球的巨浪。 有人或许问，民主国家的总数目在这40年间有所增长，民主国家的比例是不是真的增长了呢？全世界的国家数目从1972年的151个增加到2010年的194个。尽管这样，民主国家的比例与民主国家个数的变化规律几乎是一样的。下面是民主国家比例的变化图。 从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民主国家的比例呈直线增长。在1972年到2010年的近40年间，民主国家的比例从30%升到了世界的60%，而且增长的规律与绝对数的增长几乎是一样的：从1972年到1990年民主国家的比例稳定地增长，在1990后则有巨幅增长。这说明“第四次浪潮”的描述是名副其实的。 如果我们把视野拉长，一直追溯到二战之后，那么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一个民主发展图：在过去的65年中，民主的国家的数目起初增长缓慢，但速度加快。在20世纪的最后10年更是呈直线上升趋势，形成一股巨大浪潮。 亨廷顿的基本假设是，民主成波浪型发展。也就是说民主有波峰也有波谷。这意味着世界民主在一段时间内会有大幅倒退，即他所说的“反浪潮”。但是这些反浪潮在我们的图上（二战后的民主图）并没有出现。在过去的65年中，世界民主呈非常稳定的直线上升，没有出现任何明显的倒退。并且，在后40年中，民主化的速度加快，增幅增大。 这里我们谈的是全世界的民主国家的总数。具体到各个国家，拉美国家在1970年代出现倒退，菲律宾和巴基斯坦都有过倒退。但是每年都有新的民主国家加入到世界的大家庭中。所以世界民主总的呈上升趋势。 从过去65年的大趋势看，民主国家的总数还会继续上升。尽管最近这10年（从2000到2010年）民主国家的数目基本持平，我们极有可能迎来另一个民主的上升期。今年突尼斯已经有茉莉花革命，南苏丹经过公投独立，整个中东的专制国家面临一片抗议浪潮。我们会不会由此迎来民主的“第五次浪潮”？在这个浪潮下，我们在未来的十年会看到一个个专制国家走向民主，直到最终人类走向全面的自由。 三、另一个版本的“民主的世界地图 ” 全世界194个国家，如果我们拿出一张世界地图，给民主和不民主的国家涂上颜色，我们会看到怎样的一个分布图案？ 在给国家分类前，我们要有一个关于民主的清晰定义。通俗的民主，指的是选举权，人们可以通过选举来改变国家领导人，同时选举过程必须透明公正，并有多党候选人竞选。按照这个定义，全世界的194个国家中有116个国家是有透明选举的民主国家[1]。俄国虽有大选，但选举并不公正，所以不在这116个国家之列。同样的，伊朗及其他一些有大选过程的国家也不在内。  广义的民主包括政治自由和公民自由两个方面。选举权是政治自由的一部分。除此外，政治自由还包括政府透明，即民选代表决定政府政策，没有广泛的腐败，政府有问责制和透明度等。公民自由的内容很多。它主要有4大方面： （1）言论与信仰自由：这包括新闻自由、宗教自由、学术自由、没有广泛的政治灌输；（2）集社自由：集会和示威的自由、成立政党和民间组织的自由和独立的工会等（3）法治：司法独立、司法公正、没有警察暴力、不公正监禁或酷刑。（4）个人自由：主要包括迁徙和就业自由，私有财产权，性别平等，生育自由等。 根据这个广义民主的定义，自由之家每年对世界每个国家就政治自由和公民自由的各个方面进行调查评分，并把总分折算成一个从1到7的自由指数。1代表着最自由，而7是最不自由。世界上的国家可由此分成3类：民主国家（自由指数在1-2.5），半民主国家（自由指数在3-5），和不民主国家（5.5-7）。据自由之家2010年的报告，全世界有89个民主国家，58个半民主国家和47个不民主国家。 全世界47不民主国家的具体分布是：美洲1个，欧洲2个，亚洲14个，中东15个，非洲15个。下面是详细列表。 表1。2009年世界的不民主国家（47国） <div align="center"> <table border="1" cellspacing="0" cellpadding="0"> <tbody><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区域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国家 </td> </tr> <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美洲 (1)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古巴 </td> </tr> <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欧洲（2）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俄罗斯，白俄罗斯 </td> </tr> <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亚洲（14）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朝鲜，中国，缅甸，老挝，越南，柬埔寨，文莱；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阿富汗； </td> </tr> <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中东 (15)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伊朗; 叙利亚，沙特阿拉伯，伊拉克，也门, 阿联酋, 阿曼，卡塔尔，巴林,约旦；埃及；利比亚，苏丹，突尼斯，阿尔及利亚 </td> </tr> <tr> <td width="105" valign="top" style="width:79.0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非洲 (15) </td> <td width="450" valign="top" style="width:337.75pt;padding:0cm 0cm 0cm 0cm"> 毛里塔尼亚，索马里，厄立特里亚；赤道几内亚，几内亚，乍得；津巴布韦，喀麦隆，斯威士兰, 刚果（布），刚果（金），安哥拉，象牙海岸，卢旺达，加蓬 </td> </tr> </tbody></table> </div>  <div> 下面是民主的世界分布图，绿色代表民主国家，黄色是半民主国家，而紫色是不民主国家。</div><div> </div> <img src="/EditBackyard/EditorData/Photo/2016/Jan/131201631-9b.JPG" width="557" height="340" alt="" /> <div> </div><div>   这个图显示，整个欧洲和大洋洲几乎全是民主国家，美洲大部分是民主国家。亚洲和非洲则集中了大量不民主国家。有趣的是，所有不民主国家，除了古巴一个（在美洲孤零零的岛上）外，在地理上竟然全部连成一片。从朝鲜开始，向西接着中国，向南延伸到越南和老挝，然后向西连到阿富汗、伊朗、中东各国，最后连到北非和中非各国。</div> 民主有如此强的地域性，令人惊讶。通常我们认为民主是一个理念，并不会想到它与一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有关。而实际上所有拉美国家都走向了民主化，韩国和台湾在同一年（1987年）开放党禁，葡萄牙和西班牙也在几乎同一年（1976年）进行第一次民主大选。南非的民主化（1994年）紧接在其邻国纳米比亚的民主化之后。更不用提苏联倒台前后，整个东欧的迅速民主化。相反的，整个中东和中亚地区一直保持着不民主的状态。为什么邻国之间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这个问题值得仔细研究。 四、民主的第五次浪潮——茉莉花革命再放异彩 2010年以后，世人欣喜地看到，茉莉花革命已经引起强烈的连锁反应，“民主的第五次浪潮”正在展开，民主的版图继续扩大。 突尼斯、阿尔及利亚、利比亚建立了初步的民主制度。 阿富汗、伊拉克的民主制度也得到了巩固（虽然局势 仍然动荡） 五、2015年四大喜讯： 缅甸平稳转制实现民主！ 越南加入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也被称作“经济北约＂）后，越南共产党向全世界承诺放弃一党专制实行全国普选——正式启动向民主制度转轨！ 古巴与美国恢复外交关系！ 实行民主制度的几个亲华的拉美左翼政权，这一年都遭遇了“滑铁卢”之变：阿根廷，左翼执政党垮台；连续17年执政的社会主义政党在委内瑞拉大选中遭受严重挫折；巴西左翼政权也岌岌可危。 ** 喜看今日之世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而是西风压倒东风！——正义在西方，光辉在西方，文明在西方！ 来自西方的民主大潮，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枯拉朽，汹涌澎湃，向前！向前！向前！ ** 历史庄严宣布：马恩两大胡子的“两个必然”理论何其荒诞！ （待续） 2015-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