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国政权和社会之间的平衡呈现多种形态,世界历史的发展存在多种路径。在历史岐趋中,有那么一条狭窄的通道,也是一条开放的通道。走在那条通道上的国家,政府是“笼中的利维坦”,人民享有自由,社会具有活力。迄今实证的最好的形态,是市场机制加人权法治加民主体制。但是历史发展具备了更多的可能性。历史否定宿命,历史提供机会。
动笔写此文时,恰逢柏林墙倒塌三十周年。回顾德国近代史上从俾斯麦到魏玛共和国到希特勒纳粹帝国的曲折经历,难忘在欢庆时有亲历者说:“柏林墙倒下之前,没有人相信它会倒下”。(本刊首发)
作者存档:Yang, Fred
九.一一:文明的命運
编按: 今天,2024年九月十一日,是2001年震撼世界的九.一一事件二十三周年。面对这一历史性时刻,笔者曾有一系列反思和瞻望。虽事过境迁,然现在读来,似仍未过时,有的预言甚至不幸(或有幸)而言中。兹择其五文,刊布于此,以纪念这一攸关人类命运的历史事件,以悼念在九.一一中丧失的那些美丽的生命。
柏林墙倒三十四年
今天,是柏林墙倒塌三十四周年。让我们回顾34年前那震撼人类历史的日日夜夜。————1989年10月9日,莱比锡倾城而出的游行人流正缓缓通过街面,东柏林当局从听筒里听见了来自莱比锡的万众一心、三声一组的重锤反复砸响:“我们——就是——人民!”
1989年11月9日,伟大的瞬间降临!东德被迫放弃了边界管制,如春潮汹涌,数以万计的东德人从东柏林进入西柏林,欢欣雀跃的人们捣碎柏林墙,登上勃兰登堡大门。从此,矗立了数十年的铁幕的象征——柏林墙倒塌了。它进入了历史的烟尘之中。这一天,成了标志共产主义失败的历史性日子!(本刊首发)
从控制记忆到控制街头
中国近代历史教科书成了一本“与众不同”的史书,它的前半段,从1840到1949,书写详尽,充满屈辱、悲 情和谎言,终点则是共军杀死百万国军后而“摆脱了国家屈辱”。而从1949到1976以及1989到1991呢,,则书写简略,断断续续,吞吞吐吐,语焉 不详。即是说,这是一部“远详而近略的历史”。离得越远,叙述愈详,煽情愈烈;离得越近,空白越多,愈益简略。所略去的,就是大饥荒、文革、六四等诸种事 件。 然而,那些被抹事件岂能抹煞?仅其一件,就比一百多年西方帝国主义对中国造成灾难的总和要大得多,死人更不知多出多 少倍!
山巅之城美国与美中关系(音頻)
編按:今天,2023年7月4日,是美國建國247年。特此發表五年前美國獨立日陈奎德與王康有關美國獨特性的對談,以資紀念。美国例外论的概念为,美利坚合众国与美国人在世界上地位独特,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独一无二,以自由、个人主义、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自由的市场等思想为建国基础的国家。即是说,美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是以民族或种族的划分立国,而是以价值观立国的国家。
与其他列强相比,例外主义的美国,对于中国是恩惠有加的。特别是,20世纪以来的中国国民,受惠于美国的方面远远超出了其他国家对中国优惠的总和。
七章祭六四
這是作者關於六四事件七篇祭文的集結。——今年2023年,是歷史向北京屠夫開始討還孽債的宣戰年。從長程眼光看,近代中國人的悲歡離合、光榮與夢想,生生不已,瞬間破滅,全都凝结在了34年前天安門的呐喊和六四槍聲中。六四,是中國的十字架,是中國宿命般背負的十字架。只有六四的血凝成的十字架高懸在國人的精神天空之上時,才是中國逃過大劫,獲得救贖的最後機會。(本刊首发)
五四:百年中国的文化源头
今天是五四运动104周年。今日中国的基本精神环境与历史使命,与五四当年已有了幾點重大区别。 第一, 今日之中国大地,经历旷世大灾难后,基督教已翩然降临。它与五四时期非基主义的文化氛围已经判然有别了。无神论已不再是知识界主宰。虽然政权的镇压日益酷烈,然殉道者之血已经在浇灌神圣性之花果了。 第二, 五四时所谓“强权 vs. 公理”,今天以“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vs. 普世价值”的面目出现。 第三, 五四新派人物对文化传统的解构,矫枉过正,导引文化激进主义滥觞。而今日中国,文化保守主义已成掎角之势。目前,习近平权令智昏,不自量力,面向文革,开历史倒车,复辟无声的中国——毛式极权;已经激起人神共怒,全球孤立。当代中国,正在面临中西文明交融携手平衡复兴的伟大历史机缘。 (本刊首发)
审毛——中国未尽的公民作业
今天(9月9日)是毛泽东忌日46周年————1976年以来,中国现代史的最重要最根本的“政治清洁大手术”被「煮了夹生饭」。以至于当下中国出现了“习近平现象”:毛病未改,积恶成习。对毛时代,缺乏彻底公开的全民大揭露和历史性的大辩论。而少了这关键的一环,对毛就不可能有客观的历史定位,对冤死于受难于毛时代的千千万万同胞就无法交代,而中国的进入世界主流就将遇到难以逾越的屏障。尤其是当前习近平困兽犹斗,向毛幽灵求救的历史关头,是时候了,现在是对毛泽东进行历史性清算的时候了。
余英时素描——辭世週年祭
编按:余英时先生辞世一周年了。特发旧文,以寄幽思——余英时在现代中国文化中的位置,完全可与胡适、陈寅恪这两位大师比肩,他们是中国文明在二十世纪学术、文化、思想史上的重镇,三峰鼎立,各成气象。
概言之,在“引领风气、开辟言路、提携后学”方面,余英时一脉相承于胡适。在“文化守成、学术深度、知识发现”方面,余英时又直接赓续于陈寅恪。
胡適與二十世紀中國的思想界──余英時陳奎德對話錄
编者按: 今天(2019年2月24日),是胡適先生忌日57週年,而中共建政已近70年了,這使人不由聯想到其建政初期北京發起的對胡適思想的批判。人們注意到,對思想的恐懼70年來一直纏繞著中南海,如影隨形,一以貫之。唯一的區別,當年是剛披龍袍,咆哮囂張,聲震神州;而今卻是已近末路,煢煢孑立,密詔悄聲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本刊特發表2001年余英時與陳奎德關於胡適的對談,以彰顯思想在中國的命運,以透視北京的合法性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