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陋寡闻,原来以为这句”共和国的长子“只是这个红二代大贪官的一时狂言。但近来在网上却意外地发现这竟然是中国大陆自90年代以来就非常流行的概念,而且基本上是一个正面的概念。大量的文章和论述包括文艺作品都用它来指称大型国有企业。 这样一种说法在赞美封建宗法制的同时歪曲了共和制。它说明很多人对封建宗法制心向往之,对共和制一窍不通。而这种无知又不仅仅是一个观念问题,它反映的是利益。只有在一个等级制度和特权制度大行其道、平等原则和权利意识被种种借口弃之不顾的社会,这样的话才会在既得利益集团那里脱口而出,这样一种优越感才可能公然炫耀。(本刊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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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子弹的害怕谈价值观的
过去在毛泽东时代,中国人被教育说没有原子弹会被人欺负,于是有了两弹一星。中国人没有被欺负,虽然饿死了不少。但饿死事小,受欺事大。
毛泽东给中国留下的遗产之一就是原子弹,按说中国人应该不怕被欺负了,但今天的中国人又被教育说西方正在用价值观颠覆他们的国家,于是虚无缥缈的价值观一下子变得比蘑菇云更可怕。(本刊首发)
周口店遗址“被爱国”说明了什么?
对爱国主义的极度敏感和对国际主义的极度麻木,反映了对外部世界的怀疑、不满甚至怨恨这个难解的心结。在中国民族主义叙事中,中华文明是古代史上最伟大和有贡献的文明,但近代史上中华民族又受尽各国的屈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苦主。建立在这种双重夸大之上的对中国和世界之关系的叙述和理解,潜藏于大众心理,其长期后果比任何对具体历史事件的隐瞒、否认、歪曲或遗忘更有害。(本刊首发)
中越自50年代至今的恩怨纠葛
基辛格和尼克松访华对于中越关系是个很大的打击,越南人怀疑中国人在和美国人做交易。这件事蛮怪的,苏联再怎么跟美国谈判,越南都没动静,中国一旦和美国谈判,它们就担心中国会出卖越南的利益。
有关“炎黄子孙”一词的官方争议
令人深思的是,反对用“炎黄子孙”指代中华民族的人把这个问题提到民族团结甚至国家安全的高度,而单仁平也把坚持这个提法提到“凝聚力”的高度—所谓凝聚力,当然是有利于国家统一的力量或者向心力。
一个很简单的提法,在一派眼里有损族群团结和国家统一,在另一派眼里却正是国家凝聚力的来源。对“中华民族”这个概念的理解和如何巩固这个多族群的国家,在一个简单的提法上就有如此针锋相对截然相反的立场,这个事实提醒我们:在一些基本的共识还没有达成的情况下,中国族群关系的和谐之路还很漫长。(本刊首发)
伊力哈木案的一个问题
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某人“长期以来”一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某些事,好几年了,人人都知道,但忽然有朝一日他因为这些事而成了罪犯,而且还是判了无期这样的重罪。更离奇的是,警方和检方都说我们“长期以来”一直在掌握他的情况,搜集他犯罪的证据。看中国的一些重案要案的法庭报道,我常常有一个感觉,好像是在读一篇蹩脚的论文,作者完全不顾基本的逻辑关系,也根本不懂起码的学术概念,只会“一个方面又一个方面”地堆砌材料,以为随着这些方方面面的越堆越高,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相信他的结论,完全忘了罪与非罪和是否真的有罪根本不是一个数的问题,而是一个质的问题。(本刊首发)
雅妮—闻名世界的古巴博客大V
古巴人是当今世界极少数在互联网已经泛滥的时代还受国家严格保护的国民之一,即使有条件上网,能看到和可以说的也非常珍稀。但在墙外,他们却有一个国际知名的博客大V。她居住在哈瓦那,名字叫雅妮•桑切兹(YOANI SÁNCHEZ),博客名称是“Y一代” http://www.14ymedio.com/blogs/generacion_y/)。她的很多博文发布后都被翻译成十几甚至二十种语言,所以说她是古巴的博客大V一点不夸张。
雅妮的存在已经成了古巴在劳尔改革新政下,对非官方的独立意见宽松政策的象征。
带走与跳楼
五十年代国有化时,一些民族资本家想不开,选择了跳楼一途。记得读过一个材料,当时上海市的一位领导人每天上班时会揶揄地问下面:昨天又有多少空降部队?
60多年过去了,当年站在下面数“空降兵”的人的后代现在站在上面往下跳了。面对全国多地频频发出的“空降兵”消息,还望今日的央地大员重现当年的那份幽默感,把揶揄别人变成自嘲才好。(本刊首发)
“敌人也是我们的同胞” ——刘伯承为什么不愿看战争片?
刘伯承的子女曾问父亲:“淮海战役打得那么漂亮,怎么从未听您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呢?”“刘帅不堪回首地说,那场战役结束后,他梦见千百万年轻寡妇找他要丈夫,无数白发老人找他要孩子,他心里不安,所以根本不愿去想、更不会去谈起那场战役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尤其是内战。这是中国的古训,看来刘伯承对此是深有感触的。淮海战役中骨肉相残给他留下的记忆是如此惨痛,以至于不但不看电影,而且恶梦中被寡妇和丧子的老人索命。
刘伯承值得敬重,因为他是至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中共元老中唯一说这样的话的人。
中国知识分子的种族歧视论和民族自大症
种族主义观点和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放在任何国家都有可能出现,但中国的问题是它们出自知名知识分子之口,不但见诸公开发表的文章和大众讲堂,而且竟然没有 人对此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