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的理论根源是“宇宙终极真理”

本文考察从五十年代中期到七十年代中期毛泽东和他的追随者对和宇宙论相关的自然科学的讨论,尤其是物质是否无限可分和时空是否有限。大量的历史材料说明,这种“科学”讨论和文化大革命理论的起源和发展在时间上是完全重合的,在内容上是密切相关的。上个世纪五十到七十年代正好是国际科学界对宇宙的微观和宏观的基本秩序热烈讨论并有重要突破的时候,而毛本人和他的追随者对相关讨论不但表现出浓厚和迫切的兴趣,而且力图参与这些讨论或者在中国的语境下对这些讨论作出自己的回应。本文认为,这种“科学”讨论构成了文化大革命意识形态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被玄学化甚至上升到宗教信念的高度,可以说是从一个最终极的意义上—即文化大革命符合宇宙的根本规律–为文化大革命寻找合法性。这就使得文革从根本上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路线斗争和政治清洗。

中国“女婿党”党员季建业

中国官场有太子党,秘书党,也有女婿党,连襟党,侄甥党,还有二奶(或N奶)党。世界上最自信的中国某某党其实就是中国裙带党,上述都是这个裙带党下面的分支党。季就是这个中国裙带党中的女婿党党员,级别不算很高,不过也相当可以了。在南京当第二把手,底下有千万人口,纵横上下又有形形色色的资源,在世界上足以算得上一个小国的规模了。(本刊首发)

宪政:国际共运头上挥之不去的幽灵

“一个幽灵,一个宪政的幽灵,一直在共产党国家上空徘徊。”这个幽灵就是这些国家政权合法性焦虑的最终来源。当年用枪杆子和民粹主义赶走宪政,心里一直不踏实,知道天下得来靠的是江湖手段,所以对这段历史一直遮遮盖盖,语焉不详。其实,斯大林的“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毛泽东的“资本主义复辟”,卡斯特罗的“不是社会主义就是死亡”,都是合法性焦虑的症状。 (本刊首发)

文明可以排座次吗?

很多中国学者嘴里的世界其实就是西方和中国。很久以前中国“领先”,后来被西方赶超,受西方的欺负,现在中国崛起,放眼四望,除了西方,一片散户。

权力,地位,影响,等级(在其他一些人那里当然还有财富),这些东西,不但在社会关系上,而且在国际关系上也是或更是衡量个体价值的标准–很不幸,在中国,即使是一些“普世价值”的支持者,也仍然信奉这些和普世价值格格不入的东西。这些东西说出来,也只有借助权力话语,江湖话语,甚至股市话语。“世界文明”的演变和“中国文明的位置”就由这三套话语的坐标来界定,真是这样的吗? (本刊首发)

以攻为守—体制维稳的“路径依赖”

中国准官方的“新四论”((杨晓青的“宪政属资论”,刘亚洲“党性神性论”、解放军报的“宇宙真理论”、刘小枫的“新国父论”)是大陆日益光怪陆离的意识形态风景线上最新的一片异彩。说它是“准官方”,是因为毕竟它们还不是以《人民日报》社论或者新华社评论员的文章,而是以个人名义发表的。从79年到现在,这种以攻为守的把戏已经玩过多次了,每次都是相同的路径,不过使用的话语与时俱进,更换过很多了,但都没有这一次的怪诞和离奇,这说明这条路径可能难以再依赖下去了。 (本刊首发)

中共领导人为什么从不参拜“毛主席纪念堂”?

中共领导人从不参拜“毛主席纪念堂”。位于中国政治仪式舞台中心的毛堂在中国官方的政治仪式中除了其建筑外表,从来没有在任何一次政治庆典中被赋予实质性的意义(来这里纪念毛泽东冥诞的不算,那等于扫墓,是起码的礼仪)。这是当代中国政治中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习近平即位以来的言论,民族主义的底色已经越来越明显了。两个三十年都不能否定的实质是不能否定前三十年,是护毛而不是护邓。他在对毛的态度上究竟会离文革刚结束时定下的规矩多远,今年毛的冥诞可以看出个端倪。 (本刊首发)

国民党高官如何看中共“选贤任能”

大陆的高干到底是由一个看上去是很自发的“一层一层往上推”的机制推出来的,还是由一个精心组织和安排的制度一级一级栽培出来的,我想熟悉这个制度的人都会心中有数。
和江丙坤说的相反,这个制度下最精英最特权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往上推”出来的,而是故意往下放,一放就放到最基层,然后在全中国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一次次地在各地各行业调过来派过去,一路绿灯亮到最高层。今天中南海的新主人和广西那个县“主持发展改革”的二十七岁的后生,就是这个制度在最高端和最低端的两个代表。 (本刊首发)

美国和苏联都曾经是中共的核保护伞

中国民族主义话语中的日本,是在美国的核保护伞下。这里的逻辑是:美日有军事条约,美国是核大国,这个军事条约主要是针对苏联和中国的,而苏联和中国是有核国家,所以日本是在美国的核保护伞下。 这个推论是成立的。但根据同样的推理,中国不但也曾经和日本共享美国的核保护伞,而且此前还受苏联核保护伞的庇护。这听上去难以让中国的民族主义者接受,但却不是没有历史的根据。 (本刊首发)

“总书记打的”—对民意的恶毒调戏

香港大公报和北京新华社都是官媒。这一次它们两家一唱一喝(喝是喝止),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对中国民意的一次恶毒的调戏。
中国官媒的问题已经不是什么说真话和说假话,而是对民意公然的唾弃。它对上上下下的官老爷的每一句谄媚和恭维,都是对老百姓的不屑,蔑视,贬损和作践。在官媒面前,老百姓就是被侮辱和受损害的人。自八九六四之后,官媒和百姓之间的互动就是后者一次次地“唾面自干”,直到麻木不仁。
然而看来这还不够。这次是官媒要找乐,先让百姓高兴一下,然后忽然面孔一板,说谁让你这么高兴的?总书记打的坐你的车?做你的大头梦去! (本刊首发)

波士顿炸弹案杀的是美国人吗?

这里的逻辑是:你不是美国人,但你死得活该。谁让你去美国?谁让你在那里工作?谁让你参加那里举办的赛事?谁让你在那里的马路上看热闹?所以,不要说你不是美国人,所以伤得很冤枉死得不明不白。你在那个时候站在那个地方,就表明你是“美国”这个邪恶的概念和罪恶的实体的一部分。
针对“美国”的恐怖袭击,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成为对全球化和全人类的挑战。 (本刊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