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于40、50年代的中国人,只要留心国事天下事的,不少都知道遇罗克及其命运。在那黑暗的毛时代,遇罗克的《出身论》象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代表数千万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政治贱民发出愤怒的呐喊。在今天,这篇文献则让人们看到了中共用政治暴力锻造的身份型社会的荒谬与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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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贫困者”需要中文广播
考虑到中国的实际状况,如果停止VOA的中文广播,将令大部分中国民众极度失望。这种失望不仅仅来自于受众失去了信息渠道,还在于他们感到中国人争取自由民主失去了支持。如果过分相信互联网可以为中国民众充分提供与外部世界的交流空间,而忽视互联网在中国运行的有限性以及新疆被迫断网十个月的经历,就会导致背离中国国情的错误判断。
风流纵被风吹雨打去
尽管“2.20茉莉花革命”只是一次亦真亦幻、更象行为艺术的行动,但针对这一虚拟行动的应对举措,中国政府完全处于“体制性防范过当”状态。我这里所说的“体制性防卫过当”,其实就是指中国政府滥用体制化暴力,导致国内一片肃杀之气。
一部伟大的现实魔幻主义作品
中国发生了一场旷古未闻的“革命”,我将其称之为“一条推文引发的茉莉花革命”。推特中文圈不少人是某种程度的参与者——或是传播了这条消息或是发表了相关评论,其鼠标就是促使这场“革命”发酵的gongju。在20日以前,我就说过这是一部产生于地下奔突着烈火的地面之上的伟大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归属于行为艺术类别。
李薇:一个中国的时代故事
李薇利用官场关系网参与瓜分财富盛宴的勾当,其行为主体其实是中国的男人,将李薇的故事冠上一个“公共裙带”之名,固然可以吸引读者眼球,但实在不足以说明中国权力市场化现象的本质。面对李薇这个人物承载的时代特色,我无法重复狄更斯的名言,说什么“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因为我实在感觉不到这个时代“好”在何处。但我可以说,相比于人类历史上所有的时代,这一时期的中国为人类贡献了一切超出小说家丰富想象的故事。
组织化:埃及革命所有,六四运动所无
观诸中外历史,任何的集体行动要想获得成功,都需要经过组织化过程的前期准备。运动规模越大,运动目标越高,对组织的几个要素,如组织结构、组织成员素质、领袖的整合能力,以及组织的社会动员能力的要求越高。1989年中国的六四事件发生之前,中国只有过80年代启蒙的思想准备,根本就没有任何组织化过程的准备。
从亚细亚孤儿到世界孤儿
从突尼斯开始燃烧的自由民主之火,终于燃烧到非洲与中东地区。中国政府利用其对媒体娴熟的控制手法,在有关埃及的报道上,主要突出中国政府派专机接回远在埃及的中国人,以示中国政府对本国子民的关心。再用春节的各种喜庆祥和的镜头暗示中国离埃及的骚乱是多么遥远。于是北非中东那让世界兴奋不已的革命,在情况相类的中国却波澜不惊,只在海外的中文网上成为新闻题目,推特圈内成为话题。
中国人应从埃及革命中学到什么?
中共如果不考虑民意并求变革,只想在维持既得利益格局下求稳,任何形式的革命都有可能发生。如果中国人只羡慕埃及革命过程中的广场狂欢,也只喜欢背诵警句的文学革命家或者改良者,不喜欢踏踏实实做默默无闻的政治组织工作,就算是真等来了革命的广场狂欢,也无法引导群众脱离暴民运动,更谈不上革命后的重建。机遇从来只会青睐有准备的人,从现在起国人当中的有心者应该从各方面做些准备。
政治人物的声誉与时间坐标
本·阿里的威权统治一直被中共政府引为同道。2007年,新华社曾发表一篇“突尼斯:稳定繁荣发展20年”的文章,该文名义上是庆祝本·阿里执政20周年的伟大业绩,但从赞誉的语言及角度,完全可以看作中共是在借赞扬本阿里以显示“吾道不孤”,这个“道”,就是以经济发展作为政治合法性的基础。今天,昔日同道政权倾覆,举家仓皇出逃,不知中共可从中领悟到什么经验教训没有?
埃及政治局势的“场景想定”
专制分为开明专制与黑暗专制两种。突尼斯的本-阿里是开明专制者,因此反对派有一定活动空间;黑暗专制下,反对派并无反对空间,只剩下冷嘲以自我解脱。历 史经验告诉人们,反对独裁的人可以分为两大类,一是真正要求民主的人士,二是希望用民主口号消灭别人的独裁并取而代之、建立自己的独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