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历史形态的民族主义

在经历了漫长的“天下”观念的主宰后,近百年来,中国被迫进入了基本上由民族国家组成的充满竞争的国际社会,从而进入了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历史进程之中,由此出现并逐渐强化了民族主义观念。总体而言,中国近百年作为民族国家的经验是一次失败的经验,充满了挫折、屈辱和痛苦。因此,如果简单笼统地说,由于近百年来在进入国际社会后所受的屈辱尚未偿还,中国人势必还需要过一下“民族国家”的瘾,洗去失败的痕迹,从而获得心理补偿和平衡。但在事实上,民族国家的利益尤其是其核心–主权,并不是由普通国民所代表的,国家利益也并不是均等地分配于每个中国人身上的。它在权力精英、知识精英和普通国民身上有极不均等的分配。在极权主义国家,这种差异尤其重要。它有助于我们梳理“主权”这一概念的真实涵义。

让习惯黑暗的眼睛习惯光明(上)

如果说《窃听风暴》是关于一个改恶从善的秘密警察的故事,那么《英雄》便是一个归顺强权与暴力的刺客的故事。刺客向皇帝的皈依,正隐喻着张艺谋被党国所招安。“杀人放火被招安”是梁山好汉们的梦想,张艺谋则先红遍西方并以此为筹码向帝王家卖一个好价钱——《英雄》是他的卖身契。所以,今天的张艺谋,便是昨天的郭沫若——他们选择了最坏的那种选择,他们选择了成为早年的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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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工会:从无产阶级到中产阶级的道路

工业起飞的同时也伴随着工会的迅速发展以及劳资冲突的激烈。但是最后,在国家政策协调下,各个阶级之间通过法律的手段取得了一定的力量平衡,从而大大地减少了暴力事件和破坏性的罢工事件的发生。这一切,对于美国之外的国家很有借鉴意义。

宗教法规:当前的政教冲突及其趋势

三自会被统战利用的程度,标示着政府对家庭教会发展的重视程度。事实上,决定中国未来政教关系走向、推动宗教信仰自由保障的关键,乃在于家庭教会与政府的互动,而不是三自会与政府的互动,或家庭教会与三自会的互动。凡欲帮助三自者,必先建造家庭教会。

朝鲜导弹危机的背后

朝鲜屡试不爽的以节骨眼上发射导弹或核试验来闯关的大胆博弈战略,此番能否奏效,能否收获白宫签单的富于成果的回报;进而言之,会不会反而导致某种与打出的砝码不相称的“逆效果”,其实还真说不准。让我们拭目以待。

大政府与大华尔街

一场金融海啸下来,人们开始看清楚了这批所谓天才的真实本领。与创造实业的资本家们—-例如微软的盖茨,沃尔玛的沃顿等等—-相比,这些金融高管更像是政府机构中平庸的官员。他们的工作,不过就是在制造各种纸面的价值,再用这些鼓捣出来的金钱去维持一个日益庞大的机构,并籍此来把持国家的金融命脉。

民权乃公理,宪法实良图——从康有为与章太炎的论争看零八宪章的改良主义

将康梁与孙章并列,是为了彰显戊戌之后直至辛亥之前这十多年间,立宪派与革命派的对立,双方分别以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和章太炎主编的《民报》为阵地,就立宪与革命两条道路展开激烈辩论。我那篇文章中所标举的康有为,乃是在此段时期之内,坚持立宪道路并与章太炎辩论的康有为,而非民国之后参与张勋复辟的康有为。

以巴冲突的历史根源

美国为什么会长期支持以色列呢?以色列又为什么长期与阿拉伯国家处於敌对的状态呢?这里面的历史,似乎多数人都不甚了了。因此,本文的目的,就在於为阿以冲突以及巴勒斯坦问题,铺陈一条大致的历史主线。有了这样一条历史主线,再谈现实问题,大概也就容易一些了。

民主:政治维纳斯

作为已献生政治学28年的学者,我近日刚刚惊奇地发现,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1946-2008年),仅有五个国家从未举行过全国性的大选:不丹、文莱、厄立特里亚、沙特阿拉伯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尽管选举被操纵,但北朝鲜、古巴和萨达姆治下的伊拉克都曾举行过全国性选举。从人口角度来看,一个十三亿的泱泱大国仅仅与来自另外四国的两千六百来万人口为伍,对抗3/4的世界人口。

春天裏的一把火

諷刺的是,央視播出“鞋擲溫總”的隔日新聞,新華社發出特稿自誇:顯示中國的自信和繼續改革開放的決心,“打破了中國媒體不報道本國領導人被抗議的慣例。”怎知轉眼間央視一把大火,就把黨國脆弱的“自信”燒得乾乾淨淨,掩耳蒙眼加封網,以爲紙包得住火,果然很中國,很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