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联趣对忆吾师:送流沙河先生出殡

流沙河先生11月23日去世,引起不少人的关注,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名望及操守,学问与才情,在这个时代都是稀有的。
故这次仅以众多挽先生之联语中,挑出一些我所看到的比较有意思的来言说。同时忆及先生在联语创作上,诸多轶闻趣事,以表达对先生11月27日出殡火化的悼念之忱。

中国人会做父母吗?

那些为了孩子考试不惜手段的家长,能教育出像样的孩子吗?对此我充满怀疑。好的言教之影响做不到,持之以恒的得体身教就更是付诸阙如。自己对上点头哈腰,对下傲慢无礼,却教孩子要做个正直的人;自己打麻将,却命令子女做作业;孩子在学校受了不正当的伤害,却不敢为自己的孩子申诉权利。这样的父母何其多也,这样的父母怎么可能是合格的父母?很多父母口口声声地说爱孩子,却不愿自由而有趣的生活做分毫努力,把不自由的生活不负责任地代代相传,甘愿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这样的父母能是合格的吗? (本刊首发)

一个国家正常人不多是多么可悲呀

什么叫一家实行两制呢?那就对父母尽自己的养老之责,因为现在的政府尚未负起它对民众的养老之责。而自己的养老却不要过于期望于孩子,而是要参与约束政府公权力,要让政府承担起咱们的养老主责。同时我们也要在很大程度上,努力完成在政府养老之外的自我养老努力,而不要把绑架孩子视为当然。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改善中国家庭中那种太过势利的亲子关系。(本刊首发)

被搞死的岂止是故乡?

作者按:这是《新领军》杂志李香玉女史年前对我的一个专访,原题为《故乡在哪里》,且是采关于我与十年砍柴兄的联合访问,今改易为此题。关于故乡的变迁乃至沦陷,我当然同意大家的抒情,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我以后会更加侧重社会学、历史学、政治学等方面的研究,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今天的乡村是怎么经过这六十年的翻烙饼被搞成这样子的。2015年3月13日于成都

巨变时代无耻的投机者

作者按:最近《辽宁日报》等看上去义正辞严的样子,其实说白了,其实就是想引领社会风向,以为自己在互联网时代还有这个能力。不特如此,它还以为这样的做法是自己的独得之秘,其实早年他们玩这样一看即让人反感的做法,并不少。只是比他们现在玩得更加纯熟隐秘,不像现在这般赤裸裸地没有水准。从投机者(靠拢分子)之大搞议题设置,玩弄传播技巧,欺骗民众的想法上,的确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是无法分开的。大家看看六十年前刘昌龄所揭示的《靠拢分子的违言论》是怎么回事。图片是借用一本关于房地产的书名,但书名能代表我的意思。

我的冉氏荐书(135本)

冉按:六年前,我开始“每日一博”后,曾经写过许多篇《每月读书目录》,但后来因为事多而停掉。一些朋友觉得我的读书目录,对他们读书和找书,均有一定的帮助,因此常给我来信或者回帖,要求恢复此栏目。后来,我想与其恢复该栏目,不如在推特上经常推荐自己所读书目,对朋友了解一些读书的情况或许有一定的帮助。况且推特上所荐之书,其字数简短,只起个“广告”作用,大家不必花太多时间。所谓“日荐一书”的说法也是不准确,荐了几个月才总共荐了四十五本,希望以后能多荐一点,便于关心此栏目的朋友们选择。

拙著《古蜀之肺:大慈寺传》最新出街兼自序

冉按:这是我所出的十几种书中,最具戏剧性且延迟最久的一本书。戏剧性是因为我刚要拿到样书,即被有司捉将牢里去,很有几分小说意味。因此之故,拙著已印出后即躺在出版社的仓库里,虽然没有任何方面给出版社解释,更没有法律禁止,但出版社的自律自阉在中国有着强大的传统,这就是本书延迟很久的因由。现在拙著出街,但因是国营出版社所做,何时真正上实体店,何时能够上卓越、当当这样的网站,那还是个未知数。好在舍侄们是开书店的,于是他们先进了些来满足了朋友们的需求,……

为父示女儿书

冉按:小女就读于成都一所比较好的学校,学校要每个家长都给自己的孩子写一封信,于是我遵命于中秋节作文,遂成《为父示女儿书》。今年小女中考,同时又遇到我遭半年累绁之灾,对她的考验可想而知。我虽然知道她很不错,但我还是要为作为父亲的亏欠,对她和家人表示深深的歉意。于是我在推特和微博上发了两条:(1):今年端午节(6月6日)我还在狱中,小女跟她妈妈及姑妈到芳草东街旁边的三重奏镜像书吧吃粽子,事毕门口留言,目前都还在:“有些人在最难过的时候,还是会努力带给人快乐”。我感谢自己的女儿,她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意外又切中情理。(2):出狱后看到还不是基督徒的女儿祷词(摘抄)让我酸楚和伤痛:我一直都知道爸爸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在我看来,他一直致力于用自己的力量来使这个国家的未来更自由。主求你保守我的爸爸以及我的妈妈,特别是我的妈妈。求主在她心中播种上平和,并让它长大。求你保守我的爸爸,也让我们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承《南方周末》的雅意,今天将全文刊载,于是我便于博客转发此文,以感谢各位关心我的朋友。有朋友看过我以前写过的《与女儿谈常识》、《写给女儿十一岁的生日》二文,说我女儿有我这样的爸爸,真是她福气。我告知朋友说,刚好相反,我以她这样的女儿自豪。

百年成都访谈

这是1911年的成都:发行纸币、红十字会成立、奉光绪遗像罢市、米价飞涨、保路运动、赵尔丰屠杀成都市民、士兵哗变、军阀混战、成都市人民公园(少城公园)始建……这是2011年的成都:通货膨胀,房产税或在酝酿,房价比一年前均价高出一千到三千,轨道交通仍在发展,微博上集体围观……这是动荡时代与和平年代的对比。然而,1911年的动荡中藏着新生萌芽,而2011年的平静底下有暗潮汹涌。一百年过去了,有许多东西在变化,比如城市面孔、口音和生活方式;但仍有些东西藕断丝连,甚至一脉相承,如国人尤其是成都人的性格。

社会严控下的新闻打压

作者按: 撇开法治化管理社会,现在越来越多成为官方的常态,于建嵘的禁乞打拐只是配合官方群众运动管理社会模式的一个举措。中宣部的禁止假消息——养如此多的五毛,却如此贼喊捉贼——也是完全不按法理而是按群众运动方式来打压敏感新闻和真相的报道。不管对长平等人的打压如何凶猛,对传统媒体和网络的管制看上去如何的高压,其实独裁的社会管理,还是不可止遏地逐渐出现衰减的势态,从公开到半公开再到地下化的新闻管制方式,这就是管制合法性危机的必然结果。下面是我对新闻管制历史和现实的一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