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阳說,民主治港是理所當然的

1984年五月底,趙紫陽罕有回信港大學生會,以書面承諾香港回歸後「民主治港」,信中特別強調「將來香港特別行政區實行民主化的政治制度,即你們所說的『民主治港』,是理所當然的」。而學生會在信中對“民主”這一概念作出了明確的定義,包括堅持港人民主治港、中國不干涉香港事務,「將來香港地方政府及其最高行政首長應由市民普選產生」等。這裡的民主顯然不是共產黨欺騙性的“民主集中制”。換言之,趙紫陽深切地知道他支持的民主究竟是什麽。趙紫陽對時任新華社駐香港分社社長的許家屯說,中共官員不應該插手對香港的管理。“你不是香港總督,你也不屬英國内閣……一九九七年後,我們必須把香港交給香港人。”(本刊首发)

習澤東的文革夢

“習近平以毛澤東的風格走鄧小平的路線。” 我非常贊同鮑彤的這一分析。在我看來,習近平心中有一個揮之不去的“文革夢”。這裡的“文革”,是狹義上的“文革”——既然是“文化大革命”,就只是一場侷限在文化領域的“革命”,而不對經濟領域傷筋動骨。換言之,在經濟領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權貴資本主義原封不動;而在文化領域,一定要奪回八九以後失去的“筆桿子”,來一場全民大洗腦。(本刊首发)

彼岸的馬主席(馬云)救不了台灣

马力不单是死于癌症,更死于人神共怒,就連其黨友、香港立法會主席曾鈺成也露骨地評論说:「馬力確實說錯話了,他因此賠上了性命。馬力雖患了癌症,但若然不是發生這件事,他不會這麼早去世的。」
如今,马力步入地狱的那条不归路,马云正在大步流星地走。馬云救不了中國,也救不了台灣。聖經中說,他們行可憎的事知道羞愧嗎?不然,他們毫不羞愧,也不知羞愧。因此他們必在撲倒的人中撲倒。馬云頂著亞洲首富的冠冕,還能招搖過市到幾時呢?(本刊首发)

你不是我的岸,我不是你的島

二零零八年之後,國民黨口中的“九二共識”,包括堅持“一個中國原則”和“對一個中國意義各自表述”兩部分。但中共只取“一中原則”而回避“各自表述”,二零一零年前後,更是用“一中框架”的說法,收緊了台灣“各自表述”現狀的可能性。這就是“九二共識”最為荒謬的地方:兩岸對這個名詞的內涵的理解完全不同,那麽又何來“共識”之有?(本刊首发)

做一顆釘穩的釘子

我們這一代的抗爭之路,才剛剛開始起步。與郭玉閃等人一起在最新一輪的大逮捕中失去自由的民間公益行動者寇延丁說過:“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這樣一些人,他們對自由的渴望超過了對安全的期待,會在迷惘、探索、徬徨之後走上一條真正屬於自己的路。”是的,這是一條漫長而曲折的道路,許知遠將希臘詩人卡瓦菲斯的那首《伊薩卡》送給王丹,我們每一個正在抗爭之中的人,以及每一個有志於成為抗爭者的人,都應當彼此共勉——願我們的道路漫長,願我們的理想永遠高揚。(本刊首发)

習近平是皇帝,還是巫師?

習近平又說:“也有人说,现在北京的蓝天是APEC蓝,美好而短暂,过了这一阵就没了,我希望并相信通过不懈的努力,APEC蓝能够保持下去。”如果你不知道什麽叫“無恥之尤”,聽到這句話你就知道了。“APEC蓝”這個嶄新的中文詞匯,明明是中國民眾在死亡陰影下對當局片面發展經濟造成的環境破壞作出激憤的諷刺,習近平居然認為這是人們對他的執政能力作出充分的肯定,並在大會上加以引用。習近平話音剛落,客人還沒有登機離開,“報復霾”又黑壓壓地鋪天蓋地而來。(本刊首发)

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

二零零四年的諾貝爾和平獎頒發給了巴基斯坦的少女馬拉拉,與此同時,香港的學運領袖黃之鋒登上了《時代週刊》亞洲版的封面。
“自古英雄出少年”,這兩個新聞事件具有深刻的象徵性和啓示性。從傳統的觀念來看,馬拉拉和黃之鋒都還是不具備完全的法律地位和民事能力的未成年人,他們都只有十七嵗。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他們的思想觀念,卻改變了他們的國家、他們的城市,乃至在全球範圍內產生了驚濤拍岸般的衝擊。(本刊首发)

獨立與自由是天使的兩翼

在面對兩岸問題時,中國的自由主義者能否擁有柏克的勇氣和信念?能否從柏克的思想、從美國獨立的歷史中汲取經驗和智慧?中國的自由主義者不能回避自由主義與“大一統”觀念的尖銳對立,不能在兩岸關係等“敏感問題”上保持沉默。自由主義與暴力、與專制、與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之間不可能妥協:當年柏克寧願被辱駡為賣國賊也要陳述真理,今天中國的自由主義者也要頂著被辱駡為賣國賊的風險支持臺灣的本土立場和獨立意識。(本刊首发)

誰,又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女人?

影片结尾,是在大雪纷飞中,陆焉识吃力地蹬着三轮车,载着冯婉瑜去火车站接那个不可能接到的“风雪夜归人”。陆焉识虔诚地举着那张寫着自己名字的纸牌子,兩人一起眺望着车站的门口,默默无言,直至铁门再度重重地关上。这是一幕比贝克特的戏剧《等待戈多》更加荒诞的场景,但这就是过去半个多世纪里千千万万中国人真实的生活状貌。
在鋪天蓋地的政治災難中,誰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女人?誰又不是那個與之相依為命的丈夫?爱情是一个过于奢侈的礼物,我们都是冯婉喻,能够记起来的永远是那个当年与自己两小无猜的男子;我们也都是陆焉识,努力让爱人记起那个消失在幽暗的记忆深处的自己。(本刊首发)

遠路不須愁日暮——胡適紀念館

位於台北郊區南港的胡適紀念館,分為三個部分:一爲胡適當年的住宅,現辟為故居。二爲陳列室,爲美國友人史代於一九六四年捐贈建造。這兩部分都在中央研究院院內。三爲胡適公園和墓園,則在中研院大門之外。胡適的墓園建在小小的山崗之上,居高臨下,可以遙望草木枯榮、雲卷雲舒。
紀念館的館長、歷史學者潘光哲博士,是我多年前就認識的老友。胡適是其一輩子研究的對象,由他親自來導覽,自然是如數家珍,很多看似尋常的展品和陳設,一經敷衍,頓成精彩故事。(本刊首发)